“唔,嗯……”
泡在入梦池里度过了平淡的时间,星已经把手机里的物件整理好,然后发现自己的信用点只剩下「点」了。
身体伏低,星从大贝壳边缘探出脑袋,发现知更鸟正站在门口看手机。
“那个……”
刚刚起头,天环族少女的耳羽轻轻翩动,紧张地贴近门口,掩住门口的认证锁。
不敢看向这个虚伪之人的眼睛,知更鸟低着头。
“不可以。”
能让我出去采个信用点花萼吗?
“哦……”我还没说出来。
略感委屈,星缩回入梦池,虽说是池子,但是没有弄湿衣服,拨拨池子里的「水」。
天环族……能感知思绪吗?
开拓者感到很无聊,给自己持续挂水。
入梦池里的液体没什么吸附性,捧起来可以得到许多荧光柔和的小液滴。
让小液滴在手掌里滚来滚去,星开始思考知更鸟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客房里。
大明星迫于排演压力出逃游玩?
外面已经被戴着墨镜的保镖和图谋不轨之徒包围了?
为了躲避追捕,知更鸟就躲进我的客房里了?
嗯,很有道理!
星说服了自己,而后又思索另一件事。
话说,梦里的客房为什么是敞开的……等等,我第一次抵达现实的客房时,房门也是没有锁上——被砂金打开了。
*乐!**难过!**呵呵——*
头上顶着一粒水球,星冒出入梦池,好奇地问。
“你认识我吗?”
斟酌片刻,知更鸟选择稳妥的答案回应开拓者:“星穹列车的无名客……?!”
歌者(…)/「同谐」(猩红字体)回到你的梦里(…)/交出你的发声器官!(猩红字体)
“不对……”
共振/歌喉。不可/止息!
“我的真实身份是……”
突如其来的杂音侵袭听感,眼前的开拓者扭曲、崩裂成臃肿的七色,向她延伸。
“钟表小子的新同伴……”
不属于她的恐惧决堤,不属于她的悲戚上涌,不属于她的嫉恨翻潮,不属于她……
“浣熊球棒侠!”
不是我……不属于我……
耳羽颤抖着掩住双眸,天环族少女脸色已然苍白,却仍然挡在门前,不肯让步。
门后……是一座囚笼,里面无处不存在视线,藏匿于梦境的倒影监视着流放之地(匹诺康尼)的一切。
梦境已在持续的坍塌中沦为囚笼,将生命的梦想囚禁于虚幻。
此处……杂乱的嘶声重叠临近的脚步声,天环族少女沉默不语。
“……”
此处亦是囚笼,将她囚禁于虚假中。
虚弱、无力,喉间干涸,晕眩涌入眼眸,突如其来的灾异让这位名盛寰宇的天环族少女摇摇欲坠。
她有些疲累。
于是向地面倾坠。
可却落入一片柔软,如婴孩般安静入眠。
无名客?开拓者?星?浣熊球棒侠?致使天环族少女昏迷的罪魁祸首(并不是!),快步移动到少女身前,累的气喘几声后。
星接住知更鸟,然后被天环族少女娇弱的身躯压得脸色涨红,差点摔倒。
费了好长时间,好大精力才把沉眠的少女移至沙发,壁炉暖暖燃烧着,开拓者累趴趴的。
她觉得自己空空的,好累,趴会。
氤氲的柔辉弥散这间客房,壁炉散发的暖流安抚着憩息的少女,猎犬雕像不知何时离开了。
……「咔嗒」……
壁炉暖暖燃烧着,将暖和的光推过栅栏,推向休憩的少女。
只是游荡在廊道外的人们,没办法享受暖流的安抚了。
“忆者,你的占卜还是没有结果吗?”衣饰浮夸的茨冈尼亚男子抛起一枚硬币,浅淡的金色发丝飘逸,动作娴熟,脸上的裂纹破坏了他的矜贵气质,只余下暴露在外的奢靡。
当他伸出手要接住硬币时,下坠的硬币却突然向一旁偏去,划过一条诡异的线,落向远处。
砂金无奈的拾起炎枪,枪尖燃起火焰,砂金将其刺向地面,巩固了此处的空间。
而那枚硬币受到紊流影响,没有以正反面落下,而是立着滚入某个小小的梦境缝隙里,消失不见。
真倒霉。
“打开这扇门,我们能够遇见彼此都非常熟悉的人。”黑天鹅从随处可见的梦泡里取出一张塔罗牌,牌面是「记忆」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