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下班,周兴堂已经在院子门口等着。
丁松陵将良民证递给周兴堂。周兴堂高兴地拍了丁松陵一巴掌说:“自家人就是自家人。今晚不醉不归。”
见到杜掌柜,丁松陵当着周兴堂的面说:“杜掌柜,是不是周局长的面子更大一些,几个良民证就不敢直接找我?”
“怕是因为我说过要烫伤膏,故意面都不见。”丁松陵故意将两件事扯在一起。
杜掌柜一听,急了,慌忙解释说人士周局长找来的,安排也由周局长安排,只不过临时在他缅医馆落个脚,真的没有不将丁总队长放在眼里的意思。
“那个烫伤膏,才做好,横田一直在催。”杜掌柜说。
“玩药玩到有秘方,一招吃遍天下的名医,往往结果很悲催。”丁松陵见杜掌柜小气,索性贪婪到底。
“你看那个扁鹊,医术那么高明,结果是什么?为了保命背井离乡。”
“你看那个华佗,会外科手术,结果是什么?死在曹操手上。”
“近一点,你看那个曲焕章,一瓶白药傲天下,结果如何?死在老J手中。”
“善终的也有,比如李时珍,药方不保密,写个《本草纲目》,换来一生平安。”
杜掌柜听了这话,脸色一下难看起来,勉强说:“好好好,向丁总队长道歉。等下回去的时候先带一个小盒的。”
丁松陵并不领情,不客气地说:“我是出钱买,为警保总队保护你们的士兵买。”
周兴堂听到这里,看出丁松陵是借题发挥,目的是烫伤膏,急忙打圆场说:“表侄误会了,杜掌柜已经在为你准备,数量够了,马上送过来。”
“对不对?杜掌柜?”周兴堂示意杜掌柜接话。
“是是,刚才一急忘了解释,这一小盒是样品,带回去试用的样品。”杜掌柜立刻接话。
“那就多谢了。”丁松陵这才满脸带笑。
烫伤药膏不是目的,目的是敲打杜掌柜,让他提高警惕。
这条地下线活动不多,更深的隐蔽和应急,时间长了,他担心杜掌柜忘了身上的责任,真拿自己当开医馆的生意人了。
吃饭的地点就在缅医馆内堂。
四脚蛇、花脸狗、野猪、麂子、竹鼠,全是野味,煎炸烹炒炖,做法齐全。酒有两种,洋酒和药酒。
杜掌柜到底什么来历,尽敢如此铺张,浪费军统的经费?
丁松陵想起在MD的日子,为了掩护身份,哪敢轻易消费,看着周围干活的吃什么,他跟着吃什么。
一个缅医馆的掌柜,不是想吃什么就去吃什么的。这个杜掌柜,真的松懈了。
坐下来又想,周兴堂怎么会跟笑面蛇走在一起。
周兴堂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说不定过去就恩笑面蛇认识。
只是他将这帮人带进来干什么?
这帮人就是人见人恨的山匪,从来不做对老百姓有利的事。给周兴堂这些人办事,也要狮子大开口。
周兴堂开门缉盗,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弄一帮莫名其妙的人放在城里,万一出个什么事,横田那里不好交代啊。”
几杯酒下肚后,丁松陵故意挑起话题。
周兴堂看着丁松陵,示意罚一口。待丁松陵喝下后,不屑地地说:“警察局有我,警保总队有你,两大金刚守山,能有什么事?
“那些人我有用,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周兴堂隐晦地丢个眼神。
渐渐酒多了,话题又转到周兴堂身上,说起当年救横田的事。
丁松陵也想知道当年周兴堂是如何认识横田,并舍命相救横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