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渡边,李嘉丽还在等着他,固执地要弄明白笑面蛇为什么找不到。
丁松陵只好说:“松陵从来没有人见过笑面蛇帮的人。或者说,见过的都死了。”
“所以,江夫人就算有心,也没有这个能力。我只是拿她打比方。”丁松陵说。
“这么说的话,你是笑面蛇。”李嘉丽忽然说。
丁松陵哈哈大笑说:“笑面蛇是山匪,山匪懂不懂?就是只在山上活动的山匪。”
“不是笑面蛇,你怎么能够解了蛇毒?”李嘉丽忽然咄咄逼人起来。
丁松陵听到这里,脸色骤变,冷冷地说:“我的履历在横田大尉那里,你尽可以去打听。”
“救你,是因为横田大尉说过,你的家庭和你的父亲是皇军精诚的朋友,所以我才不得不用祖传的药为你解毒。”
“在民间,谁有这样的秘方,不拿出来的话,必将遭遇杀身之货。”
“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
丁松陵开出了骂口,转身离开。
回到办公室,马上给周兴堂打电话说:“那个李嘉丽,一直在拿笑面蛇说事,你自己看着办。”
周兴堂一听,火气就上来,说:“你放心,什么事没有,我来收拾这个疯女人。”
但是李嘉丽已经学聪明,不再单打独斗,而是将情况添油加醋地向横田汇报。
这可是新的情况,横田令宪兵将江夫人再次“请”进宪兵队问话。
江夫人本来精神深受刺激,还没有恢复,一进宪兵队,人真的疯了,才问道笑面蛇的事,立刻说自己就是笑面蛇。
横田看问不出什么,命令先关起来,叫宪兵请丁松陵来商议。
丁松陵知道这一次,横田真的怀疑自己了。
疑点就在解药上。
计划的疏忽导致后续事情越来越往糟糕的方向发展,丁松陵暗自后悔。
横田依然客气,沏茶招待,不过身边多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宪兵,枪也被事先收走。
丁松陵见过大风大浪,看得出这种阵势的凶险。
不过他不怕,横田只是怀疑,而疑点是可以消除的。
横田和蔼地笑着说:“丁桑,不满你说,李嘉丽怀疑你,所以请你来澄清嫌疑。”
丁松陵生气地说:“这个女人已经是疯狗,见谁咬谁。”
横田笑着说:“不过她也有她的道理。你怎么会有解药?这的确是个问题,值得怀疑的大问题。”
丁松陵说:“既然横田君也怀疑我,我就将话说远点。”
“丁家在松陵学医,历经十三代。是松陵当之不二的悬壶世家,独门偏方不计其数。”
“松陵一带的民间偏方,都是丁家流传出去的。”
“还有很多偏方吧、秘方,丁家从不外露,都是口口相传。”
“比如蛆虫医治腐败伤,从不外传,但是医治渡边后,人人都知道了,以后就成单方了。”
“至于青竹标的蛇毒,丁家一直有解药,。”
“这一次,我全部用在李嘉丽身上,结果她还反咬一口,怀疑我的身份。”
丁松陵愤愤地说。
“那么说,笑面蛇的解药跟丁家还是有关系啰?”横田还是笑眯眯地问,眼神却隐含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