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已经平整出一大块空地,有人在打石脚,准备盖房子了。
看样子,周兴堂已经将人分成两拨,一拨该房子,笑面蛇这一波,继续挖金矿。两个工地,被棕树叶子隔开,分别进出,表面看不出什么。
横田那边,周兴堂用一期和二期来糊弄。
横田关心的是一期的房屋已经动工,看守所关押的人数很快可以扩大。
至于二期,他并没有太在意。
毕竟,他对周兴堂还是放心的。
丁松陵暗中知道,这个金矿是鸡窝矿,产量并不大,一旦挖完金矿,笑面蛇跟周兴堂的合作就结束,双方继续警匪对敌。
至于敌对到什么程度,那就不好说了。
巡视结束,还有点时间,丁松陵带着一个骑行小队,来到机场养猪场巡视。
张家有早就等在那里,带着丁松陵一个猪圈一个猪圈地巡视。
在丁松陵的安排下,猪圈下方早就挖了一条地道,直通机场和洗矿场大沟。游击队这边要躲藏什么人,或者有什么活动,都可以使用这条地道。
地道实际是个地下溶洞足有几公里长,非常隐蔽。
当然,军统和自卫军这边,丁松陵觉得暂时不能让他们知道这条地道。游击队入城,离开时从庆阳书院走山路直达机场,从洗矿场大沟就可以直接进入地道。
巡视结束,丁松陵命令张家有杀机头猪送到警保总队和宪兵队。
这段时间军事任务繁重,弟兄们辛苦,打打牙祭慰劳慰劳。
丁松陵知道,张家有杀猪时,会为游击队也杀一头猪。
游击队在山上,生活清苦,更需要多吃点猪肉。
回到松陵,周兴堂在马记酒楼摆了一座,等着丁松陵喝酒。
丁松陵知道,周兴堂摆这一桌是因为今天的巡视。
他知道丁松陵的眼光,知道金砂的事瞒不过丁松陵,只是双方都不远挑明而已。
所以巡视回来,他要请丁松陵吃饭,稳住丁松陵。
丁松陵对周兴堂的心事心知肚明,不过逢场作戏。他当然不会干涉周兴堂挖掘金矿的事。
但是他不会让这批金砂运出国外,成为周兴堂的个人财产。
当然,该做样子还是要做样子,见到周兴堂,丁松陵就问:“表叔,今天这台酒有什么讲究?”
周兴堂说:“有什么讲究,那批废铁今天发运,喝顿酒讨个吉利。”
丁松陵嘲笑说:“这一趟,怕是这桌酒钱都要倒贴了。”
周兴堂哈哈大笑说:“贴也是贴给马怀安,就让他捡个便宜。”
周兴堂说完,低声对丁松陵说:“有人被你气得想杀人。我说公审过的杀不得,也杀不死。”
丁松陵也低声说:“我是为表叔好,我的人说野狗在洗矿场附近经常刨出尸体,吃得眼睛都红了。”
“这些事传到横田大尉那里,很多事就难办了。”丁松陵一副为周兴堂作想的表情。
周兴堂楞了一下,点点头说:“多谢表侄提醒,我回去敲打敲打。”
“千万不要再死人,否则,我也盖不住。”丁松陵认真地说。
周兴堂这次觉得事态严重,对丁松陵说:“表侄,我保证,再有杀人的事,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