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切也像刘巧燕预料的那样。
在见到陈言的那一刻,夏安炘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我真该死啊。
所以他情愿去做一个性子跳脱、皮的不行的孩子。
没头脑和不高兴,很经典的搭配对吧?
既然陈言已经是“不高兴”了,那夏安炘情愿做那个“没头脑”。
每天都在用尽浑身解数,只为得到弟弟妹妹的一句“你有病吧?”,然后就满足了。
不是犯贱,但这真的很重要。
对夏璐来说,她既有一个温柔体贴的哥哥,也有一个彼此不喊兄妹只喊名字、一包辣条都要抢着吃的哥哥。
相处方式无所谓,重要的是一家人在一起有话说,说好话。
这比什么都重要。
夏安炘也曾受到过陈言的开导。
那时候家里突然变得有钱起来,他一个小孩子哪里知道挣钱不容易,只是觉得没有钱也不奢求,有了那就适当的花一花。
他想着总算可以大手大脚些了,花了些钱,被老妈教育了一番。
后来跟着陈言挣了十几二十块的,刘巧燕问他知道挣钱的不容易了不,他说,感觉比上课轻松。
然后就又挨批了。
不过那自然是玩笑话,经历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夏安炘的金钱观倒是树立了起来。
除此之外还有学习方面的事。
他也聪明,但是上课爱睡觉,放学爱打球。
而陈言呢,上课认真听,放学了没事就看书。
夏安炘一开始并不觉得学那些课本知识有多大用,他老爹就是个例子。
没读多少书,一样挣了大钱。
如今再泡在书房里也只是弥补过去读不起书的日子。
所以他学,但不多学。
夏安炘曾经问过陈言,怎么他就能那么有心情学习呢?
上课学在家学就算了,居然能做到玩完游戏之后立刻进入学习状态。
陈言说,学习是一个很宽泛的事情。
学习打游戏提高技术、学习理论知识加深认识、学习如何做人、做成功。
于是夏安炘明白了,学习和学业是不一样的。
当大家都在纠结于“学业”的时候,陈言所考虑的只有“学习”。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件生活中的小事,夏安炘从陈言那里学来很多。
对陈言来说,这是他的习惯。
对夏安炘来说,受益匪浅。
形象些说,这十二年来,兄弟俩一直是前后脚前行着。
夏安炘在前,身为大哥,有什么事情他第一个面对,开辟前路。
陈言在后,捡起夏安炘落下的东西,帮助他缝缝补补,使他不被困境打磨掉棱角。
有人在船头控制方向,有人出力划动使船前行。
至于夏璐嘛,
呵,夏安炘想到这个妹妹,不由得笑了出来。
这是幸福满足的笑。
妹妹她傻的可爱,就负责给哥哥们提供欢笑情绪,当个乐天的开心果吧。
有哥哥们在,糟糕的事情不会接近她的,她有资格幸福快乐一辈子。
“哟。”
陈言站起来把手向前伸,打了个响指以吸引夏安炘的注意力。
“走了,哥。”
......
“?!!”
“你你你叫我什马?!!”
夏安炘惊了,向来好用的脑子竟然迟钝了起来。
“...”
“要是你没吃饱可以再吃点儿,但我要先去起火热热车。”
陈言抽了抽嘴角,不想去看夏安炘嘚瑟得不行的眼神,索性直接转身准备离去。
“哎哎哎!”
夏安炘赶忙抓上外套,跟了上去。
“再喊一声,就一声,行不?”
“哥求你了你再喊一声吧,我什么都会做的。”
“诶,你怎么脸红了?”
“冻的。”
“瞎说,刚才楼里边我就看见了。”
“因为我觉得丢人,公共场合不要大声喧哗。”
“那咋了,我上有老下有小,高兴高兴还不行?”
“录音了,回去和刘姨告状。”
“哎别别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