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么……”苏师爷犹豫了下没继续说下去。
“你觉得本官,不应该离开是不是。”廖禹群睁开眼说道。
苏师爷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大人,那鲁大人是四品官,您与他能打好关系的话,对您……对您是有好处的。”
廖禹群看了他一眼,“本官难道要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不成?”
平淡的语气,让苏师爷宛如受惊一般。
“大人,学生错了!”
“他还不值得本官去奉承!”说罢廖禹群就上了官轿。
苏师爷伸手打自己的嘴巴子几下,“怎么就这么笨呢!不会说话,这是把县太爷得罪了,师爷的活就没了!”
他就是这个毛病,有点兜不住自己的心思。怕是回去了,师爷就没法干了!
苏师爷想到家里的妻儿,以及嗷嗷待哺的孩子,强打着精神跟上。
希望县太爷能够宽恕他这一次,以后他绝对不会,再说乱七八糟的话了。
等廖禹群离开后,顾行晋这才返回继续待客。
江夫子看着风姿卓越的顾行晋,内心满意不已。
“江秀才,你是解元的启蒙夫子,怎么?解元没来和你打声招呼。”青田县开私塾的李秀才挖苦道。
对这种挑拨离间,江夫子完全不放在心上。
“你没长眼看?我徒弟要接待知县,老夫自然要往后一点。老夫都没意见,你挑什么刺!难不成你对解元不满,还是对知县大人不满?”
这些年教出顾行晋这个弟子,他的生源也多了很多,还收了几个不错的苗子。
李秀才的私塾的学生,质量不如他,处处针对他,真是心胸狭隘。
李秀才有点慌了神,忙解释道:“胡说八道,老夫可没有这么说!”
江夫子对他的小人行径,完全不看在眼里,想到今日是他学生的好日子,也不屑和他继续争吵。
此人就是技不如人,就是嫉妒他!
李秀才就是找不到法子,他惹不起江秀才,不然何至于只是挖苦江秀才。
江夫子的视线一直看着顾行晋,这么些年没见,这小子倒是长得越来越好了。
也不知道回来看看,他这个老头子,这么想着江夫子微微有些心酸。
端起桌上的酒,就是一口闷了。
顾行晋转个眼,自然也看到了江夫子,他已经四五年没见过夫子了。
“夫子好!”
江夫子顿时酒也不喝了,笑了一下,然后控制着表情看着严肃一点。
“嗯,你这是想起夫子了?”
顾行晋看着江夫子这模样,明明很高兴还板着脸,觉得小老头有些好笑。
压下嘴角的笑意,道:“夫子,学生可没忘记您,一直惦记着您呢!”
江夫子闻言,脸上只有喜色了!“别贫了!你的心意老夫知道!”
顾行晋的笑容无一丝负担,“夫子,学生和您喝一杯怎么样?”
“行,咱们俩走一个!”江秀才端起酒杯。
顾行晋拿起桌上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和夫子喝酒可不能用假酒。
江夫子看着眼前,比他还高半个头的少年,恍惚看到当年那个来求学的小娃娃。
“夫子没什么能教你的,只交代你一句话,做人做事凭本心。”
“夫子,学生记住了。”顾行晋点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