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方瑞也很随意,就一问一答,也没太大兴趣的样子。
刘方玮没怎么试探也刘方瑞到底知道多少,心里却有些着急。
“我听说近日来大嫂入夏以来经常有些头痛、恶心和全身无力的症状。
不知近日是否好些?别看这诊所开业不久,
可听说那女大夫只接诊重症,排队都排到一个月后了。”
刘方瑞这才有些兴致:“女大夫?”
“是啊,是个女大夫。”
“怪不得和其他大夫不太一样。”
刘方瑞的夫人因为怀孩子的时候身体受了损,
一到夏天就有些难过,总是精神不好,体力不支。
根本下不了床,等到夏天过完,才能有些缓解。
但一直以来,身体都不是太好。
族医看过,外面的大夫也看过,就连苟文奇也曾请过来诊过。
苟文奇还是很有本事的,虽然没能根治,但也让刘大夫人病情有所缓和。
以往是一年四季都得吃药维持。
吃过苟文奇的药后,其他季节都还能下床,状态好的时候还能到处走走。
可这夏季一到,还是有些难熬。
苟文奇也曾说过:“尊夫人这病是伤了根本,前期也没有重视。
现在拖得久了,很难痊愈,按照寻常的法子,可惜……
能有现在这样也是不错了,只要好好养着,
应该还可以撑个几年。”
刘方瑞虽然与其夫人也算是政治联姻,但两人婚后也算琴瑟和鸣。
刘大夫人持家有道,又懂得维护刘方瑞的家主尊严。
还替刘方瑞生了一子一女,现在这个情况。
刘方瑞心里是有些难受的,听得苟文奇之言。
世故如他,自然听得出苟文奇的话里有未尽之意。
再追问时,苟文奇只说道:“尊夫人这病,如果辅以温针灸,
或可收奇效,但这穴位……算了算了,
也起不了太大作用,不说也罢。”
苟文奇不再说下去,刘方瑞也没问出个名堂,
但从苟文奇这只言片语中,听出了一些头绪。
尚朝重男女大防,这针灸本来也是比较高深的医术。
就算男大夫中也很少有人能精于此道。
一些寻常的穴位也就罢了,有些穴位,确实……
虽然苟文奇话里话外这法子是可有可无的。
刘方玮这番话倒是说到了刘方瑞的心里去了。
或许,这女大夫能懂个一二,可是,是否精于此道呢?
刘方瑞心里燃起了一些希望,但又不想刘方玮借此探到自己的想法。
“芙蓉确实近段日子有些难捱,族医也是没有法子,只能照着苟大夫以前留下的方子。
但现在这方子也吃了许久,效果甚微。”
刘方玮见刘方瑞终于接话茬了,积极得很:
“我听说这女大夫有些本事后,就挂心大嫂这病。
大哥你这边只要点了头,我就派人去插队。”
刘方玮本也没有想到这方面,也是他说什么刘方瑞都不起劲。
急中生智,他才想及此。
那沈清楠跟他什么关系,只要他让刘成去说一下。
这插队看病的事,那还不手拿把掐的分分钟搞定嘛。
但他也不能告诉刘方瑞,只托辞自己有在关注那诊所的动向。
刘方瑞叹了口气,这个弟弟,有些小聪明,
在一些大事上有些拎不清。
对自己在乎些什么却是一清二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