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一屋子的大夫束手无策,幸好沈姑娘出手。
您今天才能这么傲气地在这里说着这话。
“主子本就是战神,又何惧这些雕虫小技。”
任辉两眼一闭,只管夸就对了。
周维将斜他一眼,“还得多亏了沈姑娘。”
是是是,任辉就知道,这事吧,怎么都绕不过沈清楠的。
“那也是主子吉人天相,才会遇到沈姑娘这种妙手仁医。”
周维将听着这话很受用,但怎么又扯到沈清楠身上了,
他也觉得奇怪,也不知道沈清楠今晚回去事情能不能办完。
明天一早他再醒来的时候,沈清楠会不会就在他身边了。
……
不想了不想了,“那被抓的活口可有什么收获?”
任辉有些难堪,这世子爷虽然受伤,怎么头脑还这么清醒:
“那人死了。”
周维将差点想坐起来了:
“这么多人看着,怎么会死?”
任辉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但也只能实话实说,一下子跪了下去:
“我们断了他四肢,卸了下巴,也派人日夜守着,眼睛都没有眨过。
谁料他所有衣服都搜过了,什么物件都找了出来。
忽略了他衣服上本身带毒,那人虽然动弹不得。
但还是竭力用衣服浸在饮水里喝下……”
任辉确实第一次遇到这种藏毒的方式,一时没有留意。
这才着了道,周维将看了他半晌:
“罢了,以后还有机会,这几日你也辛苦了,先起来吧。”
任辉还是知道自家世子爷的,虽然令行禁止,但也不会苛责下属。
就连周维将也没有想到对手居然能够做到如此地步。
任辉没想到也实属意料之中。
“从他身上的物件和其他迹象可否看出什么?”
“还是有一些线索的,那人手上厚茧,属于长期使用朴刀之人。
更明确的说,就是咱们大尚朝的军制朴卫。”
这军制朴刀比一般朴刀的把手处长得多,所以手上的结茧位置有些许不同。
这一细节,任辉这种专业人士倒是一眼能认出来。
“那大腿内侧的肌肉也有些长期的磨损印迹,整个腿部的肌肉也能看出,
这人长期骑马使用朴刀。”
周维将都不用想:“军中的骑兵?”
“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军中人士,善骑马。”
是谁的人呢,任辉和周维将都不约而同地想到徐州王。
也不排除朝廷军队人员,只是可能性极低。
朝中官员,非不得已绝不会暗杀皇族,这罪名太大。
现在的局势还不到这个地步。
自己又是追踪徐州王属下的踪迹才被暗杀。
所以,最大的嫌疑就是徐州王。
只是为什么那弓箭手会用普通箭,除了隐藏徐州王的痕迹。
还想隐藏其他什么呢?
周维将一时也想不出来,可惜没有抓到一个。
否则,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可惜沈清楠也没打算把这秘密给说出来。
周维将现在收集的信息太少,也没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继续查,但要注意安全,对方有这么厉害的弓箭手在暗处。
不得不防,不要做无谓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