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石九大人。”宁以尘静静等到石九身体逐渐好转，心情也慢慢平复后，这才补充道：“其实他带的不是假烟，您之所以无法再适应尼古丁，是因为香烟的性质被改变了。”

“香烟的性质，被改变了？？？”石九一时间没回过味来，“可为什么我之前吃的东西，它们就没有这么奇怪的变化？”

他想起自己在那废墟大楼上的临时据点，他还有几盒甜食存在冰箱里面呢，还有十几瓶酒没喝。

当时因为没足够的淡水拿来挥霍，石九也就刻意压制着自己的酒劲。

等等……

水？

“你有水吗？我口好干。”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喝水了。

听到这个要求，宁以尘先是愣了下，而后马上从腰后变出一瓶水来，更是将其拧开，倒掉一小截后，这才递给石九。

他看着手里刻意倒掉一小部分的瓶装水，心里对宁以尘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待得那液体入喉，宁以尘的声音婉婉而来，“其实刚经历了那么剧烈的咳嗽，按理说是不该喝水的，猝死的时候不会看您有多少生命值。”

猝死？这个词倒是离石九不太遥远，哪年不随机猝死几个牛马社畜呢。

“刚才咱们说到哪了？”他不想在这种话题上浪费时间，“你说性质改变，是什么意思。”

“抱歉。”宁以尘又一次垂下脑袋，她发现，只要她这样做，石九就会变得很好说话，“我现在能告诉您的是，来到里世界之后，有部分事物的性质会发生不可逆的变化。”

这个说法就弄得石九更郁闷了，他指了指已经变成血雾，落在地上成为污垢的‘魁梧格雷姆’，“那为啥他还要随身带着？”

而接下来，宁以尘的答案才更让石九回味悠长。

她说，“所以他现在连骨灰都没能留下。”

阿这……石九心里默默寻思，这孩子说话还真是直来直往。

“行了，咱们现在既然已经到岁月酒店，也就不耽误时间了吧。我也有些累了。”

他本以为宁以尘的事业心比较重，毕竟为了暂时守护心之钢的情报，这姑娘二话没说就杀了近百人。

可宁以尘直接一句给他堵了回去，“如果石九大人您困了的话，我现在就带您去休息，至于其他事情，我都会帮您安排好的。”

得，人家都这么表态了，再扭扭捏捏就是石九不对了，“也没有那么困，走吧。”

当他们踏过大厅的时候，宁以尘还以为石九会嫌弃这满地的血污，但见对方面色如常，更让她心里悸动了几分。

在末世，不怕谁弑杀，就怕谁畏畏缩缩的不敢杀。

寻常年代的学校，或者社会风气可能会劝导普通人去做好人，去见义勇为，去帮助他人。

但如若是放在末世，别说还能不能有学校这种东西，就是有，开学的第一节课恐怕都得是‘不敢惹事是庸才。’。

二人一直走到大厅接近中腰的地方，这才抵达电梯所在的位置，石九觉得这距离有点不太合理，但毕竟是拿黄金砌外墙的设计师，脑子有泡也很正常。

进入电梯后，宁以尘便毫不意外地，在电梯面板上呼出了隐藏按钮。

果然，这也是经典桥段之一啊。

照这个架势，后面会碰到什么人，还真不好说呢。

不过要是对面太装逼的话，石九也不会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