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也没指望这恶妇能告诉他答案。

只是单纯的想到了，就提一嘴。

但当对方真的告诉他答案时，石九反而有些绷不住了。

“通过公开情报的方式，我的‘宿傩快乐斩’就可以得到额外一次的攻击特效……”

宿傩快乐斩？！

奶奶的，演都不演了是吧，搁这儿肘术回战呢？

搞了半天，我成五条悟了？

“真是胡闹的设定，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也是你们那个什么神皇搞出来的么，乱七八糟。”

说完，他转过头看了看正在地上努力平复呼吸的宁以尘，以及低着头不敢再看他的宁天。

“杀了她。”突然，石九将手中的恶妇丢到宁天的怀中。

随后他蹲下身去，将宁以尘给扶到自己身旁。

他没有理会宁以尘眸子里的不忍，“杀了她，或者用你们宁府所有人的命来换。”

经历了刚刚的事情，石九算是彻底看清了这对夫妻。

宁天见他如此决绝，竟是把求饶的希望寄托到宁以尘的身上，“尘儿，你也知道，娇妹她的性格比较……”

宁以尘没给他说完的机会，直截了当地给出了她的回答，“二爷爷，你们夫妻二人将我养育长大，我很感恩。

但方才，她要杀我的时候，您同样没有阻止她，不是么？”

宁天很想解释说，这其中有些误会，才会铸成大错。

可在那时，他确实对宁以尘很失望。

虽说不至于要了她的命，但多多少少，还是要给她些教训的。

只是这种话，现在才说出来的话，谁又会相信呢？

看着宁天再次低下脑袋，宁以尘心里也有些憋闷。

“我并非要强迫你做一个不忠不孝之人，如果你想留着他们二人的性命，我也可以答应你。”石九看得出宁以尘此时很纠结。

他也明白，养恩断头难报的道理。

或许宁以尘能够面不改色地干掉不管不顾她的亲生父亲。

可若是要她眼睁睁地看着宁天夫妻自裁，未免也有些残忍。

“不，正如您此前所说的那样，凡事都有代价，他们几次三番地挑衅于您，甚至差点将您杀死。若都将事情做到这个份上，却仍不受到惩罚…”

宁以尘感觉自己说得有点多，唠唠叨叨的，她不该是这样的性子才对。

直到石九将手指搭到她的眼睑，挫了挫留下来的眼泪。

“心里总归是会舍不得吧？人毕竟是有感情的。”

听到这句话后，宁以尘并没有表现出被理解，或者说被迁就的释放。

反而显得很慌张，可这种情绪在她的脸上也仅仅停留了片刻。

随后，她竟直接越过石九，将手中的武器递给宁天，“以我现在的攻击力，就算有武器，也破不了你们二人的防御。”

“就像石九大人刚刚所说的那样，你亲自动手，大家都体面。”

她最终的选择确实超出了石九的预期，要说他不恨宁天和那恶妇，那肯定是骗人的。

但也说不上来为什么，真到了要杀掉对方的时候，他又会考虑宁以尘的心情。

而宁以尘则是一如既往地用最短的时间，揣摩出石九现在的心境，“如果您是担心此事会成为日后我们二人间无法根除的芥蒂的话。

那就完全不必担心，我已经跟您重复提及过很多次，在末世中，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看向宁天的表情非常平静，“二爷爷，您从小就是这样教我的，不是么？”

原本宁天还有几分想要挣扎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