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候,要是石九还不懂是什么在激励宁以尘,那就多少有点装瞎的嫌疑了。
可他却也没有立马给出回应。
而是站在原地,等待宁以尘逐渐平复自己的呼吸。
方才经历了那样痛苦的过程,想要立马缓和过来确实不太现实。
他走到宁以尘的身边,在她的肩膀上沾了点血液,放到自己的指尖搓了下。
很快,血液便因为厚度的减少与温度的增加而开始挥发。
果不其然,这些血液即便没有强迫宁以尘恢复到跪拜的姿势,它们仍旧以金色粒子的形式进行挥发。
“跟我预想的差不多,这玩意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宁以尘同样看向石九的指尖,表面虽仍能维持平静,可内心却早已翻江倒海。
随后她便看到石九主动后退了几步,更是摆出要出拳的架势。
还没来得及问他要干嘛。
便看到石九隔空打出一记寸拳,随后堪比八级大狂风的冲击正面袭来。
这恐怖的风压直接将宁以尘体表粘黏的血液给吹飞大半,甚至连她本人也差点被掀翻在地。
她用尽全力,也只是能堪堪稳住脚步。
这是什么招数……?
只是宁以尘压根就没有怀疑过是不是石九的肉身太变态,反而满眼飘着小星星,“不愧是我的石九大人,真是太厉害啦!”
她看了看自己身体表面只剩残余的血污,更是发现她身上穿着的白裙也在逐渐回归它原本的颜色。
“在你说思想钢印的时候,我就有种既视感,像是爱丽丝地下世界里面,管理员给NPC强制设计的思想钢印那样么?”
“可即便是系统强制派发的思想钢印,只要NPC的主观意志达到一定程度,也是可以绕过,亦或是直接破除这枚钢印的。”
石九随后走近,“过程可能会痛苦一些,但往往不会危及到生命。”
“不过我也很感兴趣,你在这个过程中,有没有受到类似系统警告的东西?”他才不会告诉宁以尘,自己因为嘴臭,已经被系统警告过一次了。
听到这个问题,宁以尘小脸一红,她哪敢告诉石九之前她脑子里除了‘妻子妻子妻子’这几个字之外,什么东西都没装。
要是惹得石九一个不高兴,说不定两人的关系又会回到之前那样,中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薄膜。
于是她努力地回想,期待从自己的记忆中找到些蛛丝马迹。
有了!
“在最开始的时候,我的大脑内确实有响起过毫无平仄的机械声,可它所讲述的语言却是我无法理解的。”当然听不懂了,她脑子里只有‘妻子’这两个字,听都没听的声音怎么可能听得懂。
“以及在较为中途的时候,我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束缚我的大脑,它很强硬地想将我的大脑拽向地面,甚至给我种,在用钢丝切割我的左右脑的感觉。”
咦……听到这个描述,石九浑身一颤,鸡皮疙瘩起了不少,“那你后面是怎么挣脱的呢?”
怎么挣脱,我就想着要当您的老婆……
她不敢这么说。
等等。
为什么不能这么说呢?
宁以尘忽然有个想法,之前打的直球,效果不都挺好的么,石九大人毕竟有点傲娇,我再拐弯抹角的话,他会不会顺势就装听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