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祸皆由己生,若非邬兰心胸狭隘欲欺辱薛柔,今日这般境地又焉能所致?对于此种人,他自然无半分怜悯之心。
薛楠亲自替薛柔拉开车门,校门口围观之人无不瞠目结舌,有了邬兰这番前车之鉴,那些暗中窥觑薛柔者今后敢有所动作,还需慎之又慎。
车辆渐行渐远,薛楠从反光镜中瞥见仍停留在校门口的邬氏兄弟二人,讥讽道:“邬逸倒确是个识时务之辈,无怪乎近年来邬家愈发躁动不安,原来早已涌现如此英俊少年。”
虽口中称颂青年才俊,其中嘲讽之意却无人听不出来。薛柔淡然一笑,“邬逸既能屈又能伸,心狠手辣,将来必成一番气候。”
薛楠点头附议,“只是如今尚嫌稚嫩。”
随后他又从反光镜中打量顾霖与曲野,“两位应当认得我吧。”
曲野露出爽朗的笑容,爽快应道:“自然认得,薛家长老嘛。”
曲野这等直率单纯的性格,在豪门中或许并不讨喜,然而薛楠却对他颇为欣赏,点头回应道:“薛柔也曾对我提及,你们是挚友。”
目光转向顾霖,薛楠的神色便多了几分沉吟,“这位想必便是顾家的公子了吧。”
他久闻顾家盛名,也深知顾家有一悍妻,故而在心目中顾霖应是畏母如命的孝顺儿郎,而今见其举止得体,却又不禁揣度——作为长者,凡有人靠近自家闺女,总需仔细考量一番,更何况他如今视薛柔如同亲女,自然更为警觉。
薛柔被对方一副审视女婿的模样逗乐,顾霖微捏鼻尖,恭敬答道:“薛叔好。”
薛楠嗯了一声,问薛柔:“此刻是要送两位朋友回家吗?”
薛柔摇头道:“去浮萍路。”
薛楠拧起了眉头,“何处?”
“浮萍路。”
薛柔察觉到对方的困惑,又重复了一遍。薛楠虽不解其意,却依导航指示更改了行车方向。
此时,位于市郊偏僻之地的浮萍路上,一处狭窄的阁楼里,几位年轻人头发凌乱如鸡窝,愁容满面围坐桌旁,桌上尽是泡面残渣,使得原本狭小的空间弥漫着难闻的异味。
“猴子,这该如何是好,我快要撑不住了。”蓬头垢面的马赫满脸沮丧地道,“上周王先生提出要买我们的技术,出价五十万。”
身形瘦削如猴的琼威愤愤地哼了一声,“五十万?他怎不去死!明知道我们现在只需时间而已,一旦成功研发出来,那必将是一项颠覆世界的创新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