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飞璇闻言一阵沉默，黑袍仙师狞笑一声，继续道：“说到底，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们玄天宗，是你们害得他们无家可归，只得落草为寇，劫掠为生，这一切都是你们玄天宗的错，你凭什么来指责我们！”

“够了！”姜恒冷冷开口：“残杀村民，奸**女，连小孩都不放过，难道这些也是我玄天宗逼你们的吗？”

姜恒执剑缓步走上前来，一股惊人的杀念从他身上显露出来，使得一旁的华飞璇都侧目望了过来。

被姜恒所散发的杀念包围，那黑袍仙师整个人如坠冰窟，自己的人头好像都已经不归自己了一般，不自觉的退了两步，边说道：“那些事不是我做的，对了，是陈大，昨天是陈大带人出去劫掠的……”

说着，黑袍仙师有些慌张地从后方扯出一个汉子，推倒在姜恒面前。

陈大面色惊恐，望着杀气腾腾的姜恒越来越近，挣扎着向后缩着，连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仙师都被吓破了胆，自己如何能够抵抗。

“别杀我！别杀我！”

望着一步步走近的姜恒，陈大眼中好似在他脚下看到了一片尸山血海一般，随后只见血光闪现，便失去了知觉。

……

二人离开山寨，华飞璇有些担忧地望向姜恒，“你刚才的样子好可怕，你没事吧？”

姜恒摇了摇头，面色却有些凝重，朱雀天妖所遗留下来的杀念虽然已经被九天玄女的意志所磨灭，可这三年来，对自己的心性确实造成了一些影响。

自己方才明明不想如此，可是心中却是涌现出了无尽的愤怒与杀念，差点使得他大开杀戒。

姜恒心中开始暗暗庆幸起来，好在玄女祖师的意志出现的及时，否则长久下来，自己能不能对抗得了朱雀天妖那滔天的杀念还是两说，说不定自己还真会变成一个杀戮狂魔。

其实单以朱雀天妖本身的杀念，尚且不是那么的庞大，可在他成为了剑灵之后，无数生灵喋血在朱雀仙剑之下，这些生灵死前所遗留下来的怨念，一点点地汇聚到了朱雀仙剑之中。

这些怨念渗入剑灵之中，最终纷纷转化成了滔天的杀念，使得朱雀仙剑的威力更加强横，成了一把名震一时的绝世凶剑。

“看来是我的道心还不够坚定。”姜恒摇了摇头，向华飞璇问道：“你觉得，那人说的有没有道理？”

华飞璇皱眉想了想，转头看向他，“这就是你只杀了那几个恶首的原因吗？”

姜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无论他说的有没有理，但恶有恶报，这总不会错的，若不是他的包庇纵容，他的手下也不会如此张狂行事。”

姜恒叹了口气，望了远处一眼，轻声说道：“澜州变成如今的样子，玄天宗的确脱不开干系，飞璇，难道我们做错了吗？”

华飞璇看了姜恒一眼，轻轻一笑，“你自己心中明明有答案，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姜恒有些诧异地看向华飞璇，“这你也能看出来？”

华飞璇翻了个白眼，“若是你这么容易就动摇了，玄霄祖师有怎会如此看重你！”

两道剑光从山林间冲天而起，直入云霄，朝着东方划去。

远处，一座大城遥遥出现在视野之中。

天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