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他反应时间,说完那边便火急火燎的挂了电话。他愣愣的看了手机两秒,自己这个白工还真用顺手了。
沈绛脚在他膝盖上搓了搓,单手撑起脑袋善解人意道:“去吧”
楚翎点了点头,叮嘱他:“行,你在家别乱跑。”
这两天的事情闹得挺乱,现在外面指不定有多少人正盯着他俩,所以他不能让沈绛跟他一起去警局。
他有种这一切都在与原本轨迹重合的感觉,唯一庆幸的是如今沈绛身边并不是空无一人,且局面并不糟糕。
沈绛笑了笑点头道:“嗯,早去早回。”
“等我。”
楚翎换了衣服出门,在他走了没几分钟,沈绛也换了衣服跟着出门。他没开车,而是坐的公汽,全副武装几乎让人认不出他来。与楚翎走的也不是一个方向。
他并不怕有人蹲守自己,公汽算是狗仔公敌,人流多又乱很容易丢失目标。他特意选了人流最多的线路,上车之后脱掉外套很轻易就甩开了尾巴。
重新回到自己坠楼的地方,沈绛没什么多余的感觉。
这里才发生命案不久,小区门口挂了红绸和柚子叶,楼下摆着驱邪用的香炉,几根香烛插在中间缓慢燃烧,楼道口横挂着几串铜钱。
沿着老旧的楼梯爬上去,栏杆上的漆面逐渐掉落,墙上有被积水浸过,墙皮脱落露出里面的黄色砂石。顶楼楼梯堆满了杂物,楼道口立着闲人免进的立牌。
这一幕好似昨日才见过,他扯掉脸上的口罩和墨镜,表情嘲弄,拖动门口的立牌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动。
听见动静,阁楼里也传来响动,椅子还有鞋跟磕在地上的声音,伴随的还有几声大喊。
“谁??”
“滚!”
轰——
在屋里的人冲出来之前,他先一步将门关上,最后反锁。楼上的人好似没有反应过来呆愣了几秒,反应才有人捶门,哐当哐当震得门上铁栓嘎吱作响。
“谁啊?谁那么沙比。”
许是不想引人注意,片刻之后叫骂捶打都歇了下来。从门缝的光影里只能看见黑压压一片在晃动,一张纸片顺着门缝递了出来。
沈绛靠在墙上没动,指尖把玩着墨镜,脸上是一片漠然。上面的人有些着急,接二连三又递了几张出来。
见一直没有动静,门后传来窸窸窣窣说话的声音。
“不会是走了吧?”
“你们有看到是谁吗?”
“没有”
“艹,让我逮到他一定给他丢下去。”
把玩墨镜的手指一顿,沈绛垂眸看向自己有些发抖的指尖,前世坠楼前的记忆扑面袭来。
又过了几分钟,窸窸窣窣的声音渐渐消失,他过去将地上的纸捡起来,字迹狂乱无章。
当然纸上的字也不讨人喜欢。
拿了纸他没有着急离开,随意找了个堆放的杂物坐下,盯着那道铁门怔愣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