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一切，傅长生只感觉神清气爽，将已打算好的经费又往上提高一筹。反正都是欠，一百块和一千万有区别吗？

解决一切后患，从小房间出来楚翎心情非常不错。林长龚反手将门带上，快步走上来，在他耳边低语：“何家兴想见你。”

那些人不日就要审理，小何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罪责不小，他最后想见的人就是楚翎。

不过他想见，楚翎未必想见。

“不见，你告诉他，他想让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他想知道的我却不想让他知道。”

这话虽听着跟绕口令一样，透露的信息倒是很准确，两人之间有秘密。不过，楚翎已经被查了个干净，还能有什么秘密？

“他想让你知道什么？他想从你这里知道什么？”

楚翎瞥了林长龚一眼：“他想知道我是不是早就怀疑他。”

他略过了第一个问题，林长龚装傻似的没察觉，追问道：“你早就怀疑他？”

“算也不算吧，你们不是都查到了么？我投放的那些违规软件，只有他没安装。”

在不清楚谁是真凶之前，他首先要排除的必然是沈绛身边的人，虽然都没查出来什么东西，但小何的行为有些反常。

这大概就是对方想要知道的，从他一开始阻止对方毁灭证据，好像步步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事实是，哪有那么多意料之中，更多的是他自己心怀鬼胎，自乱阵脚罢了。

没有当反派的那份镇定和魄力，就别老想着能瞒天过海。

林长龚点了点头没再多问，楚翎反倒有了疑问，“吴峰背后的吴家是个什么背景？”吴峰态度不像假的，与其他自己去查，不如直接问林长龚来得直接。

林长龚转头看着他

“怎么？不能说？”

“啧，倒也不是。吴家暂时没什么把柄，不好查。吴峰已经是他们的弃子，短时内估计不会有什么动作，就看他们能不能沉得住气了。”

这么简单？楚翎不太信。

看吴峰那态度，很难不让人怀疑。不过他也就好奇问问，这事对方如果真算到他跟沈绛头上的话会有些麻烦，要是安安分分他自然也不想招惹。

林长龚能猜到他的顾虑，拍了拍他的肩膀才道：“警方会盯着他们，至于你所担心的事情，他们现在应该比谁都希望你们能平平安安。”

楚翎搭上国安局，稍微放出一点风声，以吴家当家人的做派，不会不识趣。一个吴峰，不值当他们大动干戈。

这些有背景的财阀，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弃卒保车这个道理不可能不懂。

“行吧，那就先借林队长吉言了，走了”

.....

因着傅长生的关系，楚翎要做的事情无比顺利。他要办的东西几乎是一路绿灯，没消几天便全部到齐。

除了挑选人员耗费了些时间，后续的准备工作并不复杂。基础框架已经在那里，前后不过几个月，软件便悄悄投放进市场。

这倒不是他想悄悄的，实在是他没钱再安排什么大动作。

背靠大树好乘凉，但是树太大这个凉就不那么好乘。

这会他才感受到傅长生的良苦用心，每次都刚刚踩在他的底线上挤出一点牙膏，烦躁的只想掀桌子。可是想想还没拿到手的欠款，又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他想过拿到钱不容易，没想过拿到钱那么不容易。唯一的好处是，搭上傅长生这条船，确实比他想象的要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