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警方当然要调查原因，所以打款的元某是最可疑的。可这么多人，还不全在H市，这死法怎么想怎么诡异，于是警方也查不出个什么说法。

楚翎：.....

牛啊，他还以为高利贷真那么仁慈，搞了半天是这么个办法。

【苦了他了，还要费劲把钱送出去。】

要是早一点发现，是不是那一百万就不用送出去？他有些肉痛，那可是一百万。

算了，看看能不能再找乾道长讹上一点。

他将打印的新闻扔到一边，躺着伸了个懒腰，没两分钟门口就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

元绛戴着口罩和帽子进来，走到他面前，一眼就瞥到了被扔在一边的东西。

“这些是什么？”

楚翎仔细打量他的脸，可惜被帽檐挡了个严实，看不真切。笑了笑，从一边捞起一张递给他。

“元某？那些放高利贷的人全部死了，你知道吗？”

元绛没接，“我知道。”动手的人是他，打印这些新闻的也是他，他怎么会不知道。

“你做的？”

元绛点了点头：“嗯”

他等着楚翎接下来的话，那么多人，想一想都不是正常人能办到的。

可他越是想让楚翎问，楚翎偏偏不问。他有些着急，拿下头上的帽子和口罩。倾身压在楚翎身上，掌心捏住他的脖子，只要他想楚翎就逃不掉。

“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办到的？”

楚翎轻笑两声，双手撑起身体，元绛跟着往后退了退，掌心从脖子移到了他胸前撑着。

他根本没打算动他。

“我该怎么跟你解释呢？”

元绛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楚翎坐直了身体，元绛刚好跨坐在他身上，手指穿过衣服，顺着脊骨抚上他脖颈后的纹身。

元绛身体微微发烫，双目一沉，难耐的抿了抿唇。

“其实，你跟我爹打斗那天，我也在。”

他相信元绛懂他这句话，他们都不是蠢人，有些东西不需要说的太过直白。元绛舔了舔唇角，目光灼灼。

“你看见了，所以你都猜到了？”

“没错”

他眨了眨眼，一股几乎不可见的黑气萦绕上瞳孔。那就是说，他们发生关系前楚翎都已经知道了。

就算知道了，他还是选择了他。

不过....

他又有了另一个疑问，楚翎为什么会在那里？他拿着碎片才能随意操控，那对方呢？

他目光疑虑的打量着对方，楚翎则任他看，这事还得元绛跟他解释。

“你是不是拿到了镜子？”

楚翎瞳孔微眯，元绛笑了两声，“原来是这样。”难怪对方不受干扰，持镜者等于掌控了梦魇。

虽然梦魇并非梦魇。

元绛手指在自己额间划了一下，皮肤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里面的红色碎片。碎片脱离，裂开的皮肤重新恢复如初。

“所以你拿到了多少？”

看着这熟悉的东西，楚翎咽了口唾沫，还以为这任务没办法完成了，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