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家弟弟生得好,不过此前看人不顺眼,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今天仔细一看,传言倒是不算虚假。
楚家,确实将所有精气都集中于一人身上。
“可伤到了哪里?”
他视线在楚翎胸前和腰腹之间巡视,衣裳完整,皮革腰带系在腰间,外面一件黑色轻纱罩衣,隐隐约约能看清被腰带勒出来的纤细腰肢。
玉质挂钩坠着一块墨玉垂挂在腰侧,垂下来的黑色流苏刚好停在一个十分微妙的位置。
白皙指节分明的手指就在腰胯侧面自然的垂放着,可楚绛还是莫名心跳加快。
翻动奏折的手指一顿,视线在楚翎脸上觑了一眼又快速收回。
“既然没事就先去偏殿歇着吧。”
“绑匪一事,刑部自会审理。”
这个时间再撵人出去着实有些冷血,自己好歹是他的皇兄,哪怕不喜这个皇弟,也做不到那般刻薄。
他像是把从前的一切全都忘记一样,将人撵去偏殿就开始发起呆来,想了些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楚翎全程几乎没机会插嘴,直到去偏殿躺下也没弄清楚,自己这个皇兄叫他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
问绑匪?还是单纯看他笑话?看起来都不像,难道真的是迟来的关心?
与他隔了几堵墙的福宁殿,楚绛批复完奏折躺下,在床上有些辗转反侧,往常平静的思绪不知为何有些不得安宁。
来来回回都是楚翎的身影,冷淡的眉眼与之截然相反,风流俊逸的身形。
守夜的月影听着床榻里面的动静,低声道:“陛下,可要点安神香?”
安神香,顾名思义有静心安神之效,通常都是朝中发生大事,楚绛繁忙头痛,保证他休眠时才会点上。
这段时间朝中内外平静,并没有点香的必要。
不过,他确实睡不着,今夜不点怕是得翻到后半夜。明日他还要早朝,虽没有大事但也不能懈怠。
“点吧。”
“是。”
淡淡的草木花香窜进鼻尖,兴奋了半夜的大脑终于得到片刻安宁。
什么时候睡着的他不记得了,萦绕在鼻尖的香气慢慢变成另一股味道,更加浓郁,更加具有侵略性。
耳根发热,似有呼吸交缠于脖颈之间。男子声线的轻笑声撞得他头脑发热,被叫醒时还有几分意犹未尽。
“陛下,该上早朝了。”
月影脸色有些发红,他守了一整夜,从后半夜开始就听见了帐内陛下的轻吟,缠绵悱恻一听就知道梦到了什么。
他不敢逾矩,只等到了上朝时间才将人叫醒。
楚绛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额前被汗水浸湿,身体还有些未得到满足的酥麻。
他笑了笑,还真是前所未有的感觉。
“叫人更衣。”
“是。”
月影赶紧退下,门口换班的弄月已经端着袍子在等,见他出来还一脸惊慌,生怕是陛下发生了意外,于是低声问他:
“发生了何事?”
这等秘事月影自然不敢乱说,缓缓吐了口气道:“无事,陛下梦魇罢了。”
“这样,下朝之后请太医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