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使者被送走,李衮一脸疑惑地看向孙立问道:“老孙啊,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不会是真打算投降吧!”
孙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解释道:“嘿嘿,老李啊,咱们得守住三五天,而对方又不想付出太大代价,我呢,自然也是如此。这不就是共同利益点吗?谈判本就是求同存异,所以就谈呗,能谈几天算几天,要是能谈个十来天那就更好了。”
李衮听后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你小子真是太狡猾了。但愿那个罗西会中计,咱们就能多拖延一些时间了。”
然而,孙立却一本正经地说道:“老李啊,你可别这么说,我可是真心实意想和他们谈判的。实际上,世界上的各种争端都能够通过对话协商来解决,没必要动不动就动武。只要双方都有解决问题的诚意,所有难题都不再是难题。你说是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
“从目前的实力对比来看,如果他要求我投降,那确实没有问题,但关键在于投降的条件是什么呢?我们是否能够达成一致意见。然而,谈判过程中形势可能会发生变化,例如旅长回来了,那么双方就需要各自让步,也许我们可以谈谈他向我投降的条件。”孙立一脸认真地说道,指挥部里顿时响起一片笑声,大战带来的压抑感暂时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
听完使者的报告后,罗西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原来这些人是来自西秦联邦的,而且似乎是以北秦人为主。而西虎人只是摆在那里给人看的。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个自称为孙立的家伙确实非常难得。他带领一个营的残兵败将,竟然能够连续击退我方六次进攻,据统计,伤亡人数已经接近两千了。如果要彻底消灭他们,我军至少还要再投入三五千人。但如果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十五军将迎来一支最为精锐的先锋军。”
想到这里,罗西在与两个师长商议后,又把使者派过去,提出保证对方上下所有人的生命财产安全,待战事结束后,他们可以任意选择留在白象,或者回归西虎。
孙立心中暗喜,却不动声色的召集所有军官商议了几个小时。最后才给使者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全营成建制倒戈,但要求将手下整编为一旅三营,还恬不知耻的提出了白象要提供一个旅的装备和给养、战后驻军斯城等等许多不切实际的要求。
听到使者带回的条件后,罗西有些怒了,大骂对手不识抬举。他原本以为对方会欣然接受这个提议,没想到竟然狮子大开口。他暗自咒骂着,觉得对方简直就是得寸进尺。
然而,正当他准备下令发起进攻时,可麦吉却阻止道:“参谋长,看来敌人是真的挺不住准备投降了。他这是满天要价,咱们可以落地还钱。等白羊山到了我们手上,一切还不是咱说了算吗?”
罗尼琢磨了一下,觉得有几分道理,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决定再派一名使者过去,看看是否有回旋的余地。
于是使者又派回来了,给孙立带来的答复是部队整编为一个装甲团,下辖两个营,由西部军区司令部直辖,整编的兵源、物资等战后有司令部提供,驻地暂时确定在毗邻黑象控制线的巴穆。
不过这回使者来得有点晚,受到西秦军的热情邀约,大家觥筹交错,宾主尽欢。当使者说出对方不愿驻守巴穆和西秦军交锋,提出驻军查城或卡瓦的要求,因为这里更靠近他们的故乡普庶邦。
看着帐外乌漆嘛黑的夜色,罗西暗道:这小子到底是真心投降,还是故意消磨时间。不过考虑到时间也不站在自己这边,翌日清晨,又换了个使者前去送信说他接受他的全部要求。眼见得才拖了一天,孙立有些心下不甘,令使者回去传话,要求白象军方以新闻发布会的形式对外公布己方投降的消息。为强调这个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孙立还解释说:昔日的圣庙事件早就把白象的信誉打到了谷地,自己这般操作也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
特么的,老子上当了!罗西终于明白了对方是把自己当猴耍了,不过他心里还是很笃定,对方绝对是走投无路了。
于是使者再次进入白羊山,倨傲的下令道:明日天亮以前必须走出白羊山投降,否则的话将发起全面进攻。
孙立笑着打发走使者后,立即下令全线戒备,准备来日的激战。
当晨曦破晓,黎明前的黑暗渐渐散去,阵地上弥漫着一层乳白色的薄雾,宛如轻纱般覆盖着大地。这层薄雾给阵地带来了一种朦胧而神秘的氛围,但同时也隐藏了许多潜在的危险。
在这片寂静之中,哨兵们瞪大双眼,警觉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他们的目光穿越薄雾,搜索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异动或威胁。他们深知,这样的天气最适合敌人发动偷袭,因此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军官们在阵地上四处巡逻,脚步轻盈但坚定有力。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沉睡中的士兵,轻轻拍打着那些还沉浸在梦乡中的战士,提醒他们醒来并保持高度戒备。尽管大家都希望能多休息一会儿,但战争的现实不容许丝毫松懈。
然而,预料中的偷袭并没有到来。相反,一阵突如其来的炮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炮弹如雨点般砸向阵地,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爆炸的火光和浓烟瞬间穿透了薄雾,照亮了整个战场。原本平静的空气被紧张的气氛所充斥,恐惧与不安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连续几声巨响过后,几个防炮洞和防炮坑不幸被炸塌。这些洞穴本应是士兵们躲避炮击的安全之所,但现在却成了他们的葬身之地。被困在其中的士兵要么被掩埋,要么在猛烈的爆炸中壮烈牺牲。
炮击持续了十几分钟,一停下来,李衮就从泥堆里艰难地爬出来,他的身上已经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浮土,仿佛被尘土掩埋的兵马俑一般。他顾不上拍掉身上的泥土,急切地喊道:“进入阵地!进入阵地!”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焦急。
西秦士兵们纷纷从隐蔽点冲出来,如同猛虎出笼般迅速奔向阵地。还有几个士兵则拼命地从炸塌的防炮洞中挖掘着,试图救出那些幸存的战友。他们的脸上满是坚毅和决心,毫不畏惧炮火的洗礼。
经过了一天的休整,敌人今天的进攻状态明显与两天前大不相同。他们行动迅速,如同一群饿狼扑向猎物般凶猛。很快,他们就进入了距离阵地三百多米的区域。
“狙击手,自由射击!”李衮下达了命令。在三百米以外的区域,是狙击手的射击范围,其他士兵即使开枪也难以命中目标。李衮迅速跑到机枪手身边,紧紧握住机枪,随时准备接替机枪手的工作。
啪,啪,清脆而平稳的枪声响起,每一声都伴随着一个生命的消逝。走在前面的几个军官应声倒地,鲜血染红了土地。敌人的气势随之一挫,前进的脚步开始变得缓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住。
眼看着敌人逐渐靠近,距离已经不足百米的时候,李衮声嘶力竭地大喊:“打!”瞬间,整个阵地像是被点燃一般,枪声、炮声响成一片。轻重机枪如同一条条火龙,不断地喷吐着火舌,在敌群中来回穿梭,疯狂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然而,敌人的反应也十分迅速,他们立即展开了猛烈的反击。密集的机枪子弹如雨点般噗噗地落在阵地上,溅起阵阵尘土。尽管遭受了重大损失,但白象军仗着人数上的优势,仍然一步步向阵地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