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山阵地。轰!轰!炸弹在阵地上爆炸,炸开一个个大坑,士兵们躲在战壕里的防弹坑里卷屈着身子,尽力将目标减到最小,天空中飘着的几个黑点,不时冲下来,从黑乎乎的肚子里掉下几个黑点,然后一扭头飞到更远的蓝天。
“连长,咱是不是被当做炮灰了?不要说昨天咱们见到的那个地空导弹营,我们师的炮团不是还有个防空营呢吗?”一名西秦士兵从尘土中抬起头恨恨地望着远去的飞机,对着连长说道。这是新整编的第二师的部队,这个营刚刚进入阵地不到一天时间。
在近四天的战斗中,由于防空武器一直没有出现,导致白象的航空兵们信心爆棚,经常性的俯冲下来,精准的轰炸着前沿阵地。几天下来,战壕已经几次被炸断炸垮。为了减少伤亡,每天晚上,士兵们顾不得休息就重新构筑工事。
“连长!敌人上来了!”伴随着观察员的大叫,活着的士兵从各处冒出来跑进阵地,警惕的双眼死盯着上下蚁动的黑点,还有少数人却忙着从垮塌的防炮洞中把埋在里面的弟兄刨出来,有些人已经死了,有些人还活着。
随着一声令下,阵地上的所有轻重火气全面开火,走在前面的白象士兵倒下十来个,后面的白象军立刻卧倒在地,寻找隐蔽物,与山腰的西秦军队形成对射。
“这帮二货打鸡血了吗?这是第几次了?二团还有多少人?”西秦军柏坦集团军二师副师长普兰在指挥部里铁青着脸问道。在得知师长升职副司令之后,普兰横下一条心要在阻击战中打出彩,一定要把那个副字去掉。只是这几天白象军象疯了一样一个营一个营的对着自己的阵地发起了不死不休的集团冲锋。仅仅三天时间,一团就已经伤亡过半,不得不退到后方休整。现在守在阵地上的二团是昨天晚上才换上去的。
“第五次进攻。”旁边一个年轻的参谋答道:“上次报告说还有九百八十人。”
“普兰副师长,不用急。”司马仲喝了一口茶,在笔记本上记录一下,不紧不慢地说道。司马仲是昨天下午到的,他带来了一个甲种师和一个地空导弹旅,但却始终没有参战的意思。
“我没急,可这白象的飞机也太欺负人了,咱又不是没有防空部队,咋就干看着士兵挨炸呢?”普兰口气生硬,即使是面对军参谋长,语气依旧不善:“不用飞弹,怕暴露实力招来白象空军及导弹部队打击,这事我理解,但为啥连防空火炮也不让用呢?兄弟们至少有一半是死在飞机的轰炸中的!”
“普兰副师长!”司马仲有些严厉地喝道:“这是军部做出的决定,不论你想得通,还是想不通,都必须不折不扣的执行!”
“是!”
司马仲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深吸一口气道:“普兰副师长,这仅仅是白象的第一攻击军团,我们不能把所有精锐都用在这一场战斗中。这场战斗将会持续很长时间,除了第二,或许还会有第三、第四,甚至是第五、第六攻击军团。我们必须要保证有足够的底牌,否则就算胜了这场战斗也会输掉整个战役的。今天晚上把三团换上去吧,我马上电告司令部,再抽调三个预备役团给你们三个师作为补充兵源。从明天开始,一个团坚守一天,伤亡多少我给你补充多少。但是没有军部的命令,一寸阵地也不能丢,否则军法无情!”
这个参谋长够狠的,普兰倒吸一口凉气。很明显,这是准备以伤亡三四个团的代价坚守的节奏呀。
“普兰副师长,军部急电!请司马参谋长临时负责前线指挥,二师营级以上军官连夜赶回柏坦城。”
普兰一愣,对军部的电报及其不理解,问道:“军部电文中还说了什么?”
“电文说,从勃律过来数十名高级军官。为便于统一指挥协同作战,明天召开一个酒会大家认识一下。”
司马仲立刻明白,这应该是邓禹他们到了,只不过主公在没有确定那些羁押人员具体身份的前提下,为啥要急着组织所有人相见呢?不过时间也不容得多想:“这里就交给我了,普兰副师长尽管放心。”
“是,参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