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恒几人精神一提。
也在这时。
一行车马,却来到了营寨之前。
贺执事上前报了身份,禀明来意。
众人便又被巡守的士卒,领到了百禽门修士驻扎区域。
依着贺执事安排,众人先将几车灵货运送到地方,交了差事。
随后便往主帐方向欲要寻见主事长老,也便后续行事。
未料才到了门派驻地附近的一处校场,便听得一阵喧嚣。
顿时侧目。
众人眼见校场周遭人潮拥挤,围拢虽也有兵卒,但多是衣着各异的方外修行。
场中光华耀起,似乎还有人在斗法,颇见热闹。
不由好奇多看了几眼。
尤其薛恒身旁那名爱八卦的师兄,更是忍不住就近寻了一位修行,探问道:“这位道兄,未知此地生了何事,竟是这般热闹?”
“咦?看你等打扮,是百禽门的弟子吧?”那人扫了薛恒等人一眼,诧异道:“此间之事,本就是你等三宗所兴,你竟不知情况么?”
赵轩云出声道:“我等乃是奉了师门之命,新来营寨助拳的弟子,却不知此间状况,还望道兄不吝解惑。”
这人倒也没有见怪,点了点头,解释道:“具体我也不知,只闻说是贵派修士,昨日与那菁华谷弟子闹了什么矛盾,以至菁华谷之人,今日却领人寻上门来,闹起了事情。”
“后来不知弄了个什么章程,引得三大派的人物纷纷下场,斗了好几阵玄通。”
“如今正是轮到了蜕凡、法脉层次的门人弟子在场上斗法,却是热闹得紧。”
“闻说三派门人子弟,若是给自家师门争得颜面,好像还有功绩赏赐?”
“可惜我是散修出身,没这机缘。”这修士说着有些艳羡道:“不过看你等风尘仆仆模样,想也不是什么炼得了道基,能御云驾雾的上修,眼下来得倒也是正好了。”
“你等若是有心,不妨入场斗他一斗,说不得还能挣些好处。”
哦?
此言入耳,薛恒六人顿时面面相觑。
“走吧,且去看看情况。”贺执事看出几人意动,下了定论。
不一会儿功夫,便领着众人来到了百禽门弟子所在之地。
就见场中正有两名蜕凡境修士你来我往,道术相拼,斗得正欢。
‘只这般手段,倒也算不得如何厉害…只是不知胜了有什么好处?’
薛恒瞧着场内,一时意动。
这时。
不远处传来耳熟声音:“邓师弟,你不妨上场一试,若能胜下三阵,便可于道功簿上积功一百,对你考评大有好处。”
积功一百?
薛恒心下微动,不由循声看去。
入眼附近处,竟是邓德昭与昨夜那几名百禽门弟子。
不过除邓德昭之外,只有三人,不见了李云山另外一名内门弟子。
说话的则是昨夜那名招呼邓德昭一同离开的清瘦道人。
他还记得名字,好似唤作刘承业。
薛恒看去时,邓德昭正自回话:“不急,上场之人,都是各派英才,小弟再看几阵,也好多些准备,免得丢了我百禽门的颜面。”
“邓师弟,三位师兄师姐,又见面了。”
邓德昭四人就在附近,说话时还注意到了薛恒等人到来,贺执事只得上前见礼。
四人循声望来,见是薛恒几人,其余三人倒是不见什么面色波动,微微点头见过。
邓德昭脸色就不大好。
倒不是对几人有什么不满,实在是昨夜遭菁华谷蒋仲杰羞辱之事,让他自觉大大落了面子。
而薛恒几人又是见证。
一见他们,邓德昭便不由回忆起昨夜之事,哪里会有好心情?
膈应之下,邓德昭皱眉道:“贺师兄,你等不去交差,怎来了此处?莫非还想下场不成?只怕还是收敛些想法,自家败了不打紧,丢了师门脸面却是不该了。”
薛恒几人顿生无语。
他身旁那个好八卦的师兄,更忍不住道:“只听说此间斗阵,是试的各家手段,门人弟子各凭本事挣取功绩,却没听说还有什么限制的,邓师弟既要下场,如何却不许我等观瞧观瞧?”
邓德昭脸色一黑,尚未回应。
身边清瘦道人刘承业瞧了邓德昭,却出言道:“面上虽无定死的规矩,我等身为百禽门弟子,到底要为师门考虑,涉及门派脸面,岂是顽笑之事?”
“你等几个,在外门不曾听过名号,想必平日修行之上并无什么建树,此番又是初来乍到,不知此间情势,贸然下场,哪能成事?”
薛恒一方,几人眉心都是微凝。
刘承业却不在意他们想法,只淡淡道:“若要观瞧,自去一旁静看便是,休得裹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