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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术历1818年7月47日19时。

韩久韩久我3岁啦！

晚饭。

希尔薇此时不在，饭桌旁只有三个人。

“妈妈，为什么说五是完美数呢？”韩久并没有注意到，他说出这句话后韩远山猛地怔住了，夹筷子的菜都僵在空中。

“因为法力有五种元素呀，小天才，忘啦？”

“自然法力不能算元素吗？”

“当然。”

“这是为什么？”

“因为......呃.....它是无属性的呀！”

“无属性不是一种属性吗？”

“这......你这是什么歪理。”

“还有还有，妈妈你的生命元素法力不也是由自然法力转化的么，为什么不算是基础元素呢？”

埃莉诺被问住了，她没办法回答儿子对世界的所有好奇。

韩久又就继续说：

“还有爸爸说的斗气，不也是自然法力转化的么？这样看，怎么也不能说五是完美.....”

话还没说完，面色越来越难看的韩远山砰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整个桌子差点被拍散架。

他怒斥道：“胡说八道！”

突然的发怒吓得韩久娇躯一颤，他能感受到，有一股像是高温热浪的无形之质从韩远山身上疯狂压过来，屋子里面的东西无风自动，框哧哐哧地响。

在韩久感受中，空气顷刻间凝成了固体，他大张口鼻，却无法汲取一丝气息。

“为什么、被发现了？说太多了吗？”思维在这一刻运转得飞快，但身体依旧动不了。

身体的支配权已经不属于自己。

这是什么？

韩久说这些话不是无的放矢，一方面是本就好奇，一方面是认为父母也答不上来，这样就能让他们有些许惭愧，更有利于自己去上学的想法得到许可。

只是他不明白韩远山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无力感......人之所以要成长，要赚钱要锻炼身体，不就是为了更好地抵御可能出现的、威胁生命的紧急情况吗？

现在韩久清晰感受到了生命攥在他人手上的感觉。

“救命......”开不了口，转不了头。

如果说救他，也只有一个人能救他——妈妈。

埃莉诺挡在韩久身前，挡住了有型的威压，轻轻抱起他，一边轻轻地用手给韩久顺气，一边扭头怒视韩远山：

“你又发什么疯！拿【势】压孩子，你想干嘛！伤到久儿、我、我跟你拼命！”

“又”？不是第一次了?

韩远山只是呆愣地看着埃莉诺，就像被他吓住的韩久一样，眼神有些恍惚，一身的气势也散开了。

韩久大口喘气，惊觉冷汗一背。

埃莉诺脸上半是愤怒半是心疼，给韩久顺气。

“抱歉。但是儿子，以后绝对不能说刚刚那种话，明白吗，尤其是绝对不能让外人听到。你要记住，五是完美数字，为什么？因为这是那伟大的万术之神说的。”

韩远山只是面色平静，语气平缓地说出这样的话，语气中感受不到丝毫歉意。

他还觉得他对呢。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婆婆妈妈地，就你故事深沉吗！”埃莉诺语气中有逼问之意，可韩远山仍然无动于衷。

埃莉诺地胸腔剧烈起伏，眼中怒焰喷张，抱着韩久就跑出去了。

而韩远山只是看着韩久母子离开，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那天之后一次又一次地、着了魔地跟韩久叮嘱五是完美数字。

—你的斗气不也是自然法力转化的么，这么看也不能说五就是完美数字吧？—

话语仿佛萦绕在耳旁，但不是韩久的声音。那是一种有魔性的声音，曾经地每一天在韩远山耳边响起，悦耳地嗓音沁人心扉。

音容宛在，斯人已逝。

有些伤痛，是永远无法康复的。

“唉，废物，把气撒在老婆孩子身上算什么。”韩远山过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得好好道歉才行，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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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埃莉诺抱着韩久一直走出农场，走过农场门口的木桥，在河流另一侧的路边老树旁才停下。

韩久直到现在才缓过神来，刚刚感觉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心脏都停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