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怎么在此处。”薛关湖上前笑着打着招呼,不过心里已经生起一阵不祥的预感,难道三哥一直在尾随着我们。
萧清玄与杨通见有不速之客本严阵以待,没想到薛关海主动上前与那人攀谈,提着的心又松了下来,实在是太累了,伤得也不轻,难已再打一场。
好在认识,应为薛家之人,不过还是感觉怪怪的。
薛关山脸色铁青,自己专门挑着半夜出发,没想到还是被他找了过来。
自己辛苦一场,他却来想当黄雀,己方四人在谷内拼死拼活,他则守株待兔,乘虚而入,卑鄙!薛关山即便知道自己这三哥不是个什么好货色,可此刻仍是心中一通恼火。
四人皆是人疲马乏,且有伤在身,今日看来是不能善了了。
锦衣男子起身站起,理了理衣袖,缓缓走了过来,欣赏了四处的风景,淡淡笑道:
“笑话,你以为你们半夜出发,我就找不到你们吗”
锦衣男子身后走出一名少年道:“五公子,可听说过落英粉。”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薛关山轻轻呢喃道,此刻也恍然了起来。
“不错”说罢,这少年脸色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挂着笑容,显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炫耀,“早在你们出发之前,我就在这死胖子身上洒下了落英粉。”
“你!无耻!老六你小人得志!”薛关山怒气冲冲得指着薛关峰,破口大骂。随后又心虚了下来,一脸愧疚得对薛关山说道:“五哥,都是我的错。”
薛关山摆了摆手道:“与你无关,他是冲着我来的。”
萧清玄二人也是明白了过来,面色不太好,对面锦衣男子少说应该也是与薛关山一个水平的是淬体二重的修士,还有五个淬体一重的下属。
若是己方在全盛时期靠着符兵阵或许还可以跟他们掰掰手腕,可如今满身伤痕根本没有赢下的希望。
“三哥,我早就说过,我此生心向大道,无意于家主之位。你我兄弟一场,何必如此剑拔弩张?”薛关山叹了口气说道,目光中透着些许的无奈还有坚定。
锦衣男子名叫薛关湖是家中大伯的嫡长子,他们这一代家中“关”字辈的弟子共有十人,号称“十全十美”,皆入了听山观中修行,一时间薛家风光无限,后继有人。
薛关湖从虽小养尊处优,但在修仙一途也是非常刻苦,小小年纪便修为不低,自视甚高,觉得在当代弟子中唯有老五薛关山配当自己的对手。
也只有老五薛关山有资格跟他争一争那家主之位,是以从小便把老五作为自己磨刀石,处处与他争锋相对。
与人斗其乐无穷矣!
薛关湖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开口道:“老五,你这番话倒是说得冠冕堂皇。然而,你真的以为自己能超脱于家族纷争之外吗?家主之位,岂是你说不想就不想的?”。
“多说无益,三哥你今天是要挡我吗?”薛关山不愿在无意义的问题上纠缠,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留下你们在谷中所得,我家公子或许会大发慈悲饶你们一命。”薛关峰插口说道。
“三哥,看来你我之间是需要做过一场了。”薛关山拔剑出鞘,取出一张符纸,滴下一滴精血,顿时符纸活络了起来。
道道灵纹流转来不及欣赏,薛关山便迅速贴在身体之上,随即转身对萧清玄三人使了个眼色。
萧清玄三人会意,同时向符纸内滴入精血,既然避无可避,那便战!
“只听闻二叔的符兵阵可三五成阵,倒是没想到四人也可成阵。”薛关湖面无表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