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托运站后,一进大厅,我嘞个去,一屋子的人,全是骑行的,有公司组织的,穿的都是同一样式的橘色马甲,还有几个像我们一样的小团体,三五成堆在那里排队领车,一车一票,私人不让进去,管的挺严格,拿上票以后给管理员,他给你进去取车,你只能在门外面等着。
王哥在人群中拍了一个人的肩膀,我一看是一个挺高挺壮的小伙子,估计就是我们那个迟来的队友,王哥把票给他让他帮我们也一起取了,然后就跟我一起站到人群最后面等着。
今天取车的人真不少,我往仓库里面瞅了一眼,全是自行车,各式各样的,包装不一。
等了半天,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推着车子出来,我的心也跟着期待,随即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因为我看到了我的车子,管理员问是谁的,我喊了一声:“我的!”
然后三两步挤过去,车子终于到手了,推着从人群里出来,王哥也推着他的车子出来了,还有那个胖子,因为他跟我和王哥比起来,实在是有点过于强壮,所以我心里暂且就叫他胖子了,他也取到了车子,我们在外面一片空地上集合,各自整理自己的装备,该挂的挂,该系的系。
在装码表的时候我发现我绑在车前叉上的感应器不见了,原先绑感应器的那个扎带硬生生的断了,当初为了结实我可是扎了两根的,可是,它就是莫名其妙的断了,我很火大,听他们说过,托运车子的时候,有些工作人员会把车子上的小物件给取下来拿走,我有点怀疑,但最终还是放弃,没办法,我没买保险,东西也不值钱,只能认了,而那绑在车把上的码表,也只能当做摆设了,没有下面的感应器不知道车轮转多少圈,没法记速,不过,也不是摆设,好歹也能看个时间,时间我出来的时候调过,总算有点地方能安慰下自己。
胖子的车子是一辆绿色的美利达勇士,由于没有包装,车漆被刮掉好几块,我急忙检查我的车,不看还好,这一看我的火又蹭蹭蹭的上来了。
我的车大梁两侧原来好好的亚光黑漆,现在竟然出现两道很明显的刮痕,被刮的底色都出来了,还有车架上也蹭掉漆了,这真是倒霉妈妈给倒霉孩子开门,倒霉到家了。
我真想把那个卸车的抓过来好好问问他,怎么卸的车,当然,也有可能是在火车上与别人的车子刮擦的,但也不可能把感应器刮掉吧,那玩意儿我可是费心绑的,还专门翻到车轮内侧,怎么刮也不可能刮到里面吧。
我内心抱怨,现在的人真是,一点责任心都没有,不是自己的东西不知道爱惜,不过看了胖子和王哥的车子也跟我差不多,心里好受多了,他俩托运车子前也都没包装,也是伤痕累累,人有时候就有这种心理,个人有难那叫难,一群人都有难的那就不叫难了,因为心里都公平了,旁边的他也跟我一样,就没啥好难的,这就是从众心里,总之各个方面都有吧。
我一边为我的车子愤愤不平,一边快速的整理装备,刮就刮了吧,丢就丢了吧,车子还在,还能骑就行,也不计较了,弄的自己不开心,车胎气我放了又重新打饱,让它也呼吸下这蓝天沐雨后的清新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