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女士醒来,看见三个大男人都在自己病房里,她惊喜又心酸,“都回来了?”
这还是第一次聚得如此齐全的呢。
沈团看着老妻,千言万语想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后憋出来干巴巴地一句,“你受苦了。”
白女士白他一眼,“你别这样,我害怕。”
从不知甜言蜜语是什么的人,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来,她只会怀疑这人是不是背着自己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没有感动。
沈团的话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愣是把那张晒得黝黑的脸憋红了。
沈家兄弟二人看着他们这样,问问扭头去憋笑。
白女士早已习惯一个人处理好所有事,他们三人都在,倒让她不知所措了。
于是她把他们都赶回去上班了。
他们一走,白女士放松下来。
早已习惯独自一人处理好自己的事,他们在,她反而不舒坦。
还是一个人自在。
只是偶尔有点失落。
她明明有老公孩子,可没有一个人在她身边。
第二天沈团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白女士看着他出现,警铃大作,“你来干嘛?”
察觉到自己这个反应有点不好,她改了语气,“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神团黑着脸,“可以什么可以,你手不能提重物。”
“这才哪到哪儿,我以前摔断了手,打着石膏也没耽误我背着孩子赚工分。”
那些年都挺过来了。现在不能提重物而已,有什么。
因她这句话,病房里的氛围沉寂下来。
沈团沉默地把自己的东西放好,拿着热水壶说:“我去给你打水。”
白女士想说等一下会有阿姨送水来,不用亲自去打。
可他已经匆匆离开。
沈玉柏中午抽空去医院看白女士,发现小妹一家五口都来了病房里热闹极了。
几个孩子哄得白女士哈哈笑,仿佛身上不疼了一样。
几个孩子看到他,欢欢喜喜地喊舅舅。转头又去陪白女士。
白女士住院期间,沈知遇经常带着孩子们来看白女士,白女士心情好,恢复得也快。
住院半个月,医生说可以出院了。
去办理出院手续那天,他遇到阮绵绵。
她正捂着肚子,艰难地往挂号处走去。
其实他跟阮绵绵的相处并不多,加了好友也没有聊什么。
但此刻,他却走上前去,“需要帮忙吗?”
阮绵绵看见他,还挺惊讶的:“你也生病了?”
“不是。”他简短地解释了一句,随后帮她取了号,扶着她去看医生。
“谢谢啊。”生病的缘故,她没什么力气,语调也跟她的名字一样,软绵绵的。
“那你先看着,我去办手续。”沈玉柏办完手续回去白女士的病房,帮她收拾东西送她上车,交代沈团几句,匆匆往医院里赶。
沈团和白女士对视一眼,他这情况不对。
于是,面面相觑的二人做贼似的跟了上去。
当他们看见后来不开窍的儿子体贴地去扶着一个长得跟白面馒头似的女生上下看医生时,二人笑得十分鸡贼。
沈玉柏陪着阮绵绵看完医生,还要挂水,费时间。
阮绵绵不好意思多麻烦他,“今天谢谢沈先生了。改天请你吃饭。”
“改天是哪天?”沈玉柏这话一出,两人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