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永固听了祖宽的话,脸上露出一抹冷冷的笑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嘲讽与不屑,语气冰冷地说道:“袁督师难道没有为朝廷效力吗?”
祖宽听闻巩永固提及袁督师,身体不由得微微一怔,他起身拱手作揖,恭敬地说道:“请驸马大人直说!”
巩永固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表情愈发严肃,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如今东虏入关,如入无人之境,肆意妄为,四处劫掠,致使无数城池沦陷。现在他们又在猛烈进攻临清,兵锋直指济南。而山东巡抚与总兵都在德州,济南城守备空虚,沦陷怕是在所难免。”
然而,祖宽似乎对巩永固所说的话并不以为然,他的语气显得格外冷漠而疏离,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一般,他淡淡地说道:“济南城的失陷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巩永固听到祖宽的这番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瞪大了眼睛,厉声喝道:“朝廷派遣你率兵前来增援,可如今京畿一带已有六十座城池相继失陷,你身为将领,已然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
“倘若你不能迅速收复临清,全力保卫济南,你觉得你还能有活路吗?你要清楚,德王此刻正在济南,一旦济南城失守,谁能承担得起这个重大的责任?”
祖宽听了巩永固的这一番话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眼中满是惊恐与慌乱。
他原本冷漠的表情此刻变得惊恐万分,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他急忙站起来,双手抱拳,恭敬地向巩永固行礼道:“驸马救我!”
巩永固看着祖宽这副模样,缓缓道:“将军,你速速收复临清,可立奇功!”
“实话告诉你吧,岳托已经病倒了,他不可能随军进攻济南。”
“如今临清的守军不过五千人,这正是你立功的好机会!”
巩永固的话让祖宽眼前一亮,他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连忙点头称是,决定立刻行动,争取挽回自己的过失。
“记住,进攻前夕一定要让将士们用布掩住口鼻,触碰敌军将士的尸体必须将手用布包裹,这些掩住口鼻、包手的布当天必须全部烧毁!”
临出发前,巩永固特地前去看望卢象升。
卢象升此时刚醒,身体虚弱,不能动弹,不能说话。
巩永固迅速集结了祖大乐和祖宽,并强行带着首辅刘宇亮朝着临清的方向进发。
一路上,他们不断遭遇小股清军的袭扰,祖大乐、祖宽出动铁骑,将这些清军一一歼灭。
经过两天的长途跋涉,巩永固等人终于抵达了临清城西三十里的地方。
他们稍作休整,准备发动攻击。
夜幕降临,巩永固下令将佛朗机炮推至距离城墙一公里的地方,准备对清军进行炮击。
每隔半个时辰,炮火就会轰鸣两次,虽然根本打不着城墙,却也震得城墙上的清军心惊胆战。
同时,巩永固命令祖宽将所部士兵分为三部分,其中两部分负责休息,保持体力,另一部分则在放炮后迅速冲到城下呐喊,制造声势。
而祖大乐部则被安排在东城门外一公里的地方来回呐喊。
此外,巩永固还在南城门和北城门外虚设火把,制造假象,让清军误以为他们正面临着四面八方的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