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粘你还是你粘他?每天在一起,不腻吗?”罗红问出了大多人的好奇。
谈恋爱其实也就那样吧,天南地北的事都能聊聊,学习生活也都可以,生活需要探讨,学习相互勉励,还有吃饭永远有人兜底,不想吃的他帮着一起挑出来,好吃的一人一口,吃高兴了就吻一下,不高兴也是一样吻。
彼此也会主动指出对方身上存在的问题,评估它的风险等级,高危风险的事情需要如何在不伤及对方的情况下引爆和拆除等等。
“好难啊,但是又好期待。”罗红是典型的自我矛盾型人格。
舒栀和朋友是在何惜和罗红之后去的卫生间,教学楼的卫生间总是比较脏的,人多使用的也频繁,怎么打扫都像没打扫一样。
何惜和罗红还在就谈恋爱的问题讨论时突然冲进来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指着何惜的鼻子质问:“是不是你?不就是撞到你了吗?你不也没事?”
何惜非常嫌弃地移开书本,随着那人动作滴落的水滴沾到她的课本上了,谁知道是什么水?
但是她敏锐地抓住事情的重点,她被人泼水了,看来她得罪人了。
那时的卫生间是老式的冲水系统,一长长的便池水一过全部带走,隔间的隔板只有半人高,完全不能将水盆藏在上面,那她是怎么弄的满身水?
卫生间不能单独冲水,味道总是比较大,还不干净,舒栀接连打开两三个隔间都不干净,之后选择一个她能容忍的上了,正是解放天性的时候“哗啦,哗啦”两盆水,冲击着背部和头。
“啊……”
“啊……”
上身自外而内,下身是自内而外地湿透,舒栀和她的朋友两个人慌忙提上裤子出来追人,哪里还有“凶手”的身影。
一旁排队等着上厕所的女学生看见进来四个带着口罩的人,手里拿着洗漱的盆,进来就开始接水,接着就开始倒水,四人对两个隔间的女同志同始出手,一共四盆水倒完就走全程一句话没有,时间点踩的太准了。
舒栀和朋友站在两侧蹲坑的过道处,眼神震惊,眼睛睁大:“是你们谁?是谁?”她的声音逐渐变成咆哮。
胆子小的被她吼的不敢吱声,胆子大的白她一眼,慢悠悠说出真相,四人从进来开始动作一气呵成,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深刻贯彻“快”、“准”、“狠”的三字方针。
女孩子打架还是女学生能有什么手段,关厕所,泼冷水,餐盘扣身上……
何惜爱惜地擦着书上滴落的水滴,扫了一眼浑身湿透的二人,舒栀为了彰显自己的知性穿的是的确良衬衫,白衬衫现在完全贴合身材,内衣的颜色都透了出来。
何惜摆明不想多说话:“不是我,你得好好想想,你都得罪了谁?”
“你……你们确定不去换衣服?”罗红看了一眼舒栀的胸,觉得是挺大的,难怪班里的男同志追着她跑。
舒栀和朋友这才想起遮挡身体,但是你说遮哪里好吧,上身还是下身,她之前撞倒何惜的事还在,是不会有女同学借衣服给她们的,再者现在是六月底的时间外套基本不穿了。
罗红轻轻撞了撞何惜的手臂:“别擦了,你知道她得罪什么人吗?”
何惜眼皮微微颤动:“知道,班级一共就这么大。”
下午没课,午饭和晚上并成一顿吃,陆今安掀开眼皮,语调认真:“和室友适当保持距离,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未婚夫随叫随到。”
何惜觉得他说的对,寝室里的氛围是微妙的,凡事不能表现的太明显,让自己觉得不舒服的人不着痕迹的疏远就行了,没必要较真,也许毕业之后一辈子都不会见上一面,得罪了就相当于埋了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在身边。
明天周末要去看房子,之后能发生什么大家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