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何惜洗完澡出来,陆今安已经躺在床上了,他之前坦然地对何惜说道:“我们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就应该睡在一起,别跟我说世俗不允许,我们该发生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何惜上床靠在宽阔的床头靠背上,她习惯将头发吹成七到八分干然后自然变干。
才刚刚上床陆今安就放下手里的书挪过来,低沉的声音在夜里透着委屈的情绪:“你确定放心我一个人回北京?我可是还没分别就开始担心你吃不好睡不好了。”
鼻息间都是他清冽的味道:“不行,还没考试我爸就开始写信催了,说考试结束就回家,倒是没给我写信,他知道我是不会回信的。”
陆今安的脑袋在何惜的肩窝处不断地蹭着,像黏人的小狗一样,哼哼唧唧的,求着何惜不愿放手生怕独处的他会被坏人掳走。
何惜想了一下,说道:“你先回去,我回家看看处理好家里的事我去找你。”
温热的气息落在何惜的侧颈上,有点儿痒。
陆今安的神色暗了几分:“他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这么说?我们已经订婚了,众所周知的事,他有什么不允许的?难道是生气你因为我?他的事?”
何惜好像始终没能找到事情的重点。
“有一部分吧。”陆今安坐直身体,同何惜一样靠在靠背上,分析了他认为的原因:“就只是我单纯自己的分析,你听听看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他说的越多越是让何惜觉得茫然、糊涂,她爸有刻意针对他的时候吗?他们之间的争执好像都是因为她吧,难道不应该生她的气?还有为什么没有针对萧焰?
他说:“你家接二连三发生不少事,严格意义上的改变是在你滚下山坡那件事开始,你醒来好像整个人就不一样了, 他明显感觉到你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
之后是何惜凭借自己的努力让家里吃上了别人眼中奢侈的肉,赚钱的点子也是一个接一个地往外蹦,后来凭借自己的努力想出一个长久的赚钱计划——大棚,更是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了镇上的技术员等等。
何惜送自己的母亲进看守所时的冷漠和决绝,都让何父觉得他的小闺女离他们这个家越来越远。
有的时候何惜觉得他幼稚的行为或者惹她生气的时候,其实都是何父想要引起何惜的注意,引得她去主动关注他,想要她想起她还有老父亲,不是只有陆今安会关心她、照顾她。
何惜一愣,随后叹了口气:“他引起别人关注的方式真特别,他就没想过我会因此越来越反感他?总是故意让我生气,我真的会被气死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为处事方法,也许他比较特别也说不定。”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陆今安的手伸进何惜的睡衣里,狠狠地、咬牙切齿地捏她的腰:“你说什么关系?他怕我把你抢走了,你姐也听你的,你要是走了何菲也就走了,他就是彻彻底底的孤家寡人了。”
何惜被他抓到死穴了,天知道她多怕痒,洗澡都不敢找人搓澡,都是自己来,她的笑声可以穿透澡堂子的墙壁阻挡,根本忍不了一点儿。
最后何惜笑倒在陆今安的怀里,乐得不行:“不能,假期这么长,他总不能一直有事圈着我。或者你回来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