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来到甲板上,入目之处一片白茫茫。
“糟了,这是什么东西?”
钱笙与宁不意紧挨着往外走,伸手不见五指。
“我的神识并未探查到任何不对劲。”
“我也是。”
宁不意沉声看向四周。
“往那边走,方才我与流玉在那边切磋。”
两人一同往甲板右侧走,待看清甲板上的剑痕时,宁不意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是梦境。”
这剑痕还残留着他的剑意,梦境是模仿不出来的。
“流玉?”
钱笙高声喊了一嗓子,凝神听着白雾中的动静。
只听到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他皱着眉上前,脚上踢到一个软物。
低头一看,崔流玉倒在地上,正陷入熟睡中。
钱笙:……
难怪崔流玉的长进一日千里,就连宁不意那般意志坚定之人都中了招,她却在这睡大觉。
不可谓心性不纯良。
“崔流玉,醒醒!”
钱笙蹲下身拍她的脸,又掌着她的肩摇晃,崔流玉却睡得死死的,毫无睁眼预兆。
“让我试试。”宁不意从指尖凝出一道剑意射至崔流玉的脉门。
崔流玉瞬间起身逼近他,然而眼睛还是闭着,对他们的呼唤也无动于衷。
只剩下求生本能还在起作用。
“算了,扛着吧,走,去看看既望。”
钱笙和宁不意带上崔流玉,往甲板另一侧走。
既望十分容易便找到了,因为他正坐在地上,面露绝望。
“老大、潭姐,你们别死啊,我带着兄弟们来了!”
“该死的星兽,老子一个电磁光炮轰烂你老家!”
钱笙和宁不意面面相觑:“这小子说胡话呢,不知道看到什么了。”
宁不意上前拍了既望两下。
“既望、既望。”他冷声喊着,既望双眼茫然,完全没有一丝清明。
“我这是怎么了?”
这时钱笙肩上的崔流玉突然出声讲话。
“流玉?”
钱笙先是一喜,随即警惕地看着她。
“是清醒的吗?”
“当然是清醒的,”崔流玉看着周围白茫茫的大雾,“怎么回事?”
她想了想,就在宁不意和钱笙走之后,四周突然起了一片雾。
只是雾到她身侧时便有生命力般绕开了。
她还在纳闷呢,突然困意袭来,下一秒便闭上了眼。
梦中又是那条龙,不过这次什么都没发生,那条黑龙疯狂地蜷缩身体卷着她,将她勒得骨骼生疼,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挣脱开。
方才她清醒时,似乎看见那条龙也在慢慢恢复理智。
“这是蜃气,”这时白雾中走出一人,苍负雪托着被击晕的明夜君一起走来,“此地恐怕生了蜃龙。”
“你、你是清醒的吗?”
钱笙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