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笑了。

这是路明非第一次看到零这么明显的笑意。她的嘴角翘起得那么高；她的樱红色的唇变得那么薄；她的流露出温柔笑意的眼睛那么弯；她的每一缕白金色发丝都在微微抖动。

路明非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笑容。这笑容是永不褪色的美，是美的本身。她超越了时间，无论沿着时间长河溯回亦或溯游，她都会是美；她超越了种族，任何有智慧的生物都不会否认她的美。

这是另一副自己永远不会忘记的画面了，路明非心想。如果可以，他真想把时间定格在这一刻，能够把那美丽笑容的每一角都牢牢记住，再也难以忘怀。

“哥哥，你需要相机吗？”小魔鬼的声音跳了出来，带着阴谋的味道。

路明非看着那代表着美的笑容定格了，心里大呼这魔鬼弟弟出现得真是时候！

“我的魔鬼弟弟，快把相机给我，我要立刻拍下来！”路明非急不可耐了。

“可以，诚惠1/4灵魂，360度拍摄的照片即刻送到你的桌斗里。”小魔鬼阴森森地笑道。

“我靠！你们魔鬼做生意这么坑吗？不让你杀人放火只是拍个照片就要1/4灵魂，我的灵魂也太廉价了吧？！你叫我哥哥，对我这么差？就不能给我点免费福利？”路明非大声嚷嚷。

“开个玩笑嘛哥哥，不要激动。”小魔鬼讪讪地笑，“女孩的照片已经放到你的桌斗里了，两张，请注意查收。”

路明非没注意到小魔鬼已经离开了，还在直愣愣地看着零，仿佛不愿意就这样失去她的笑容。

零的笑意丝毫不减，樱唇微动，做出了一个口型。

零入睡了，脸上的温柔仍在。

路明非这才注意到魔鬼弟弟已经离开了，可是今天中午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睡得着了。又想起来零的那个口型，路明非觉得应该是“午安”。

路明非从桌斗里掏出照片，果然是她最美丽的样子。压抑着嘿嘿地笑，路明非又转头去看零。

她睡着了，脸上的温柔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