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不向任何人透露！”路明非直起三根手指发誓，认真道。

“说说你的父母吧。”零看着路明非的眼睛。

“他们啊……只记得还小的时候我们三个人住在一起挺快乐的。那时候我爸是某个研究所的研究员，我妈也是那里面的，我们三个住在分配的宿舍楼里。”说到这里路明非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仿佛又回到了那时候的生活，“我爸下班回家还会给我带卤肉什么的，我妈就去做饭，还不停地数落着我爸，我爸要是还嘴她就用手拧我爸腰上的肉。”

“后来上初中的时候他们就离开我了，去搞什么考古研究，把我放在我婶婶家，一直到之前搬出来。”路明非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看着屋外的黑暗。

“我的父母是人渣。很小的时候我血统觉醒了，他们感到害怕就把我卖给研究机构。后来有人把我救了出来送我回家，他们又一次想卖掉我，被那个人杀了。”零探过身子用双手把路明非的头扳过来，冰蓝色的眼眸对着他漆黑的眼眸。

看着她蓝宝石般透亮的眼睛，路明非周围环境像是被燃烧的纸一样迅速卷曲消失，他又来到了那个冰天雪地的地方，走在望不到尽头的铁轨上，脚下是被雪覆盖的枕木。“雷娜塔……契切林……零……”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隐约的女孩抽泣声。

“如果非要爱什么才能让你有信心活下去的话，不如爱我好了！”

“好呀……”

路明非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又是这样，路明非想，看到一段幻象就莫名其妙晕了过去。可惜这次没有零的膝枕，有些遗憾。回想着刚才的画面，他似乎真的和零走过一段冰天雪地，可是总是模模糊糊的记不起来，只有一些记忆碎片。

“没事吧？”路明非这才发现零在床边坐着，正有些担忧和期待地看着他。

“没事，又是和上次一样，莫名其妙就晕了。”路明非无奈道，勉强笑了笑。

“那就好。”零还是盯着路明非看，弄得他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要不要说些刚才的事情。

“那个，零……上次你说你本名叫雷娜塔?叶夫根尼?契切林，对吗？”路明非小心地问，零默默点头，还是看着他。

“那么为什么你会改名叫零呢？”

零低下头深呼吸一下，又抬起头，“那个救我的人让我用他的名字。”她的手抓着衣服，骨节泛白。

路明非正要问出已经想好的问题，幻象又一次出现了，他又回到了那片冰天雪地之中，只是这次只有铁轨，没有任何人和声音。

“哥哥，我又来找你了。”路鸣泽的声音从身后幽幽地响起，这次他没有穿那身常见的西装小皮鞋，而是黑色的皮质短大衣戴着鹿皮帽子。

“又怎么了？在关键的时刻跑出来，你是不是故意的？”路明非斜眼看着小魔鬼单手叉腰装大人的滑稽动作。

“是啊，哥哥，有些事情不是你现在应该知道的，你还不够强，远远不够。现在知道这些只会对你造成困扰。”小魔鬼严肃地敬了个礼。

“那我就不问零了，问你好了。”路明非看向小魔鬼，“为什么要做这些？”

“哥哥，那些都是你的记忆，只不过你完全忘记了。在你逐渐变强的同时，你也要拿回你失去的记忆。”小魔鬼一脸正经，很快又坏笑起来，“况且，这也是你的女孩的愿望。”

“我的女孩？”路明非疑惑道，心里却有点隐隐的猜测。那麻衣姐呢？恩曦姐呢？

“没错，哥哥你猜的很对。”小魔鬼露出有些玩味的笑容，“哥哥你有点贪心哦，冰山萝莉不够还想要长腿御姐和清纯少女吗？”

“不是，不要凭空污人清白！”路明非慌乱叫道。

“什么清白？”清冷而带点疑惑的声音响起。

“没……没什么！那什么，零，该训练了，我们快去训练吧！”路明非慌不择路跑了出去，心里咬牙切齿道这作弄人的臭弟弟！

零还静静坐在床边，眼睛盯着床单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