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你要喝吗？”路明非指了指加了姜煮的水。

零点点头就要撑起身子，路明非连忙起身把枕头垫在她背后扶着她坐起身来。还在考虑是喂她还是让她自己喝，路明非瞟过那碗水才注意到没带勺子，对着零歉意地笑了一下跑回家去拿。

零看着路明非着急忙慌的背影，忍着疼痛扯出一个依旧美丽的微笑，又看了看地上的水盆，慢慢地移过双腿把脚放进水盆里。

路明非回来时看到零在泡脚，心想总算是接受了这个提议，希望能有点用。

看着零在病中仍旧一副和以前一样“你喂我”的样子，路明非心下暗道好笑，一手端水一手持勺坐在床边。看着碗里漂浮的几片姜，路明非心想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路明非拿着勺子看着里面干巴巴的带点淡黄的水送到零的面前，她却并不张嘴。路明非心想皇女殿下我又是哪里做错了您直说不就好了……

看着零的眼睛，路明非读出了她的话：“烫。”

只能吹了吗……路明非心想，实在是非我所愿。

于是路明非拿着勺子在空中等水变凉，零眨着大大的眼睛似乎有些疑惑：为什么不吹一下？还好等水差不多凉了点，零终于张开嘴小口地吸着。

好不容易喂完了，泡脚的水也差不多变温了。

又一个问题出现了：怎么给零擦脚。路明非自己平时很少擦脚，就算不得不擦也是用纸巾，反正也不会浪费多少。但是零这边……不知道她怎么做的。

“零……怎么给你擦脚……”路明非犹豫地说，有些脸红。虽然零是俄罗斯人，现在也不是女孩被男人看到了脚就要嫁给他的时代，路明非还是有些羞涩。

零的表情没有变化，用手指了指远处挂着的一块白色毛巾。路明非起身去拿回来，感叹不愧是皇女殿下，一块毛巾都这么精致，还是专门擦脚的。

路明非用手握着零玲珑纤细的脚踝，把一只脚从水里拿出来。零的脚是符合她体型的小巧型，皮肤白嫩细腻，色度统一，没有因为摩擦导致的黑色素沉淀。足弓是完美的弧形，脚趾修长而有些骨感，晶莹剔透的趾甲犹如贝壳一般，泛着淡淡的粉红色，和因热水促进血液循环的脚底一样。

路明非一时间看得有些呆了，忘记了用毛巾擦，没注意到零已经有点红的脸和眼睛里的羞涩情绪。

零轻轻晃了晃脚，晶莹的水珠飞溅到了路明非的脸上，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轻轻地用毛巾包裹住可爱的脚吸收水分。没等路明非完成，零就飞快地收起脚藏到大腿后面，然后主动抬起另一只脚。

很少见到这么可爱而羞涩的皇女殿下，路明非一边无声地笑一边重复之前的步骤，又被零甩了一脸水。

把两只脚都收回去，零又重新躺进了被窝，此时天已经大亮了。

“我出去买点红糖，”路明非收拾好和水盆和碗，“有事就给我打电话，不要自己扛，好吗？”路明非轻声说道。

零垂下眼帘，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