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珲一个吻又落了下来说,“我不信他占有欲那么强的人,能容忍自己喜欢的女助理玩别的男人。”
祝玫坦然说,“那倒是,以前没玩过,今天尝个鲜。”
叶墨珲很委屈,又有些恼火,他在她耳边说,“你就欺负我好脾气。”
祝玫戳了戳他的胸口问,“你哪里好脾气了?我都怀疑你要强暴我,我要报警了”
叶墨珲撑着沙发,站了起来,干脆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道,“不是要玩么?我陪你。”
祝玫有些脸红,看了眼比她脸还红的沈钰菲,连忙捂住了沈钰菲的眼睛。
沈钰菲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看帅哥看得光明正大。
突然就“被”失明了。
她伸手要捉开祝玫的手,祝玫连连对叶墨珲使眼色道,“你是非卖品,快给我把衣服穿起来。”
叶墨珲指着那俩吃瓜吃傻了的少爷说,“你让他们先出去。”
沈钰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抓开了祝玫的手,示意两个少爷可以走了。
她忽然明白了有钱人的乐趣,一掷千金,看别人在自己面前放下尊严,的确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
有权有势,就是这样的感觉。
会让人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可以掌握别人的生死,将人玩弄于鼓掌。
难怪这世间的人追求升官发财,原来是追求这样一种让人上瘾的感觉。
沈钰菲一声叹息,看着出去了的俩少爷,说,“我体会到富婆的快乐了。”
祝玫提醒她道,“别笑了,你老公在隔壁陪人呢。”
叶墨珲补充了一句,“陪工商局局长杨永建,龙腾集团赵大志,还有几个我不认识。”
沈钰菲啊了一声。
祝玫勾住了自家男友的脖子,一下跳到了他的怀里。
对着他的唇亲了亲问,“疼不疼?”
叶墨珲一手托住她,一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道,“还行。”
祝玫同他顶了顶额头,笑着在他耳边低语说,“没有你的双开门好看,背肌也不够迷人 ,两只白斩鸡,我送她的。”
说着,对着沈钰菲示意了一下。
叶墨珲哼了一声,蹭了蹭她的鼻子道,“算你识货。”
祝玫笑了,挣开了他的怀抱,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两个人靠在一起,她问沈钰菲,“还玩么?”
沈钰菲都忘了自己今天是来跟踪老公的了,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她对这种夜场生活还竟然有些食髓知味。
叶墨珲看得出来,沈钰菲没有看过花花世界,所以觉得新鲜。
他淡淡说了句,“这种生活过久了很无聊的。”
祝玫问他,“你以前过了很多?”
叶墨珲说,“大学时候,那不是很正常吗?那些酒吧老板,巴不得我们这种背景的常去,你们今天这单也有人给你们买了。”
祝玫却说,“我不要,我已经买过了。”
叶墨珲挑了挑眉。
祝玫说,“拿你给的房租付的,免得给你添麻烦。会免单难道不是刷叶区的脸么?”
叶墨珲笑了一声,喝了口祝玫面前的苏打水。
沈钰菲说,“玫子,叶区是真帅,区里公认的。”
祝玫看了看叶墨珲,他其实不喜欢别人说他的长相。
祝玫勾着叶墨珲的胳膊说,“可是我喜欢他聪明,情绪稳定,会做饭,别人看中他的容颜,我看中他的灵魂,是不是,叶少爷?”
这话一出口,叶墨珲的笑就没从脸上下来过,被女朋友这样夸,通体舒畅。
头上的杂草也就不计较了。
祝玫悄悄指了指他身后,凑过去同沈钰菲道,“这人尾巴都翘到天上了。”
沈钰菲又是噗嗤一声笑出来说,“你够了。”
叶墨珲问,“你们今天为什么突然想到来这里玩?要玩也别来皇玺啊,赵大志侄子开的。”
祝玫指了指沈钰菲说,“她老公,刚刚在那个包房。”
叶墨珲挑眉,喝了口水,问沈钰菲,“你老公是来应酬的吧,哪个是你老公?”
沈钰菲说,“是新禄街道工商所的所长。”
叶墨珲道,“工作中难免,你们局长风评就那样,他也是没办法,你别疑神疑鬼。”
祝玫也劝沈钰菲说,“场面应酬都是小事,老婆不理解才是大事,你也说了,你们俩一路走到现在不容易,你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他也有难处,不如你们好好沟通一下。”
沈钰菲说了声知道了,问,“真的不用我来买单?今天快乐的是我。”
祝玫笑道,“得了吧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回家好好和你老公说,别发火,知道么?”
沈钰菲道,“没空呢,还得管我儿子作业。对了,明年能不能帮我家游游进实验小学?”说着,她看向叶墨珲。
叶墨珲没有接话,祝玫说,“再说吧。”
沈钰菲比了个拜托的动作,走了。
祝玫叹了口气,躺倒在沙发上,拉着自己男人的衬衫领子道,“怎么办?你把我的口味养刁了。”
叶墨珲却直接把她一把拉起道,“这沙发上不知道多少人玩过,万一有梅毒啥的呢?想玩回家玩,走了。”
祝玫问,“你出一次台多少钱?”
叶墨珲无语,回身狠狠吻了吻她说,“去开车,我喝酒了。”
祝玫指了指自己的嘴道,“我吻你了,我也喝酒了。”
叶墨珲牵着她的手道,“那走回家好不好?车就叫个代驾开回去。”
祝玫说行。
让门口安排了代驾把车开回家,两个人牵手走出了皇玺。
祝玫回身看了一眼皇玺璀璨闪烁的招牌,说,“其实偶尔玩一玩也没什么,谁都是普通人,有七情六欲,不是么?”
叶墨珲说,“我不这么看,有时候一开始可能只是玩玩,但到了最后,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碰。”
祝玫听了,牵着他的手,点了点头,“自律是反人性的,而堕落就简单的多了。”
叶墨珲牵着她的手,应了一声道,“是啊,人都是追求新鲜感的。”
祝玫道,“今天来,真的是为了看沈钰菲的老公。他们花钱送了,然后当上了街道工商所的所长,倒是收入不少。这真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一个小小的工商所所长,就能收益这么好。”
叶墨珲说,“关键在自己。他们那是没被人斗过,不知道斗争的残酷。等到风浪一来,这些事足够他吃不了兜着走。”
祝玫说,“你倒是清醒。”
叶墨珲说,“不是我清醒,是家里经常给我以案说纪,不清醒也得清醒。”
祝玫听了,啧啧一声。
叶墨珲说,“然后呢?虽然你们一开始目的是为了跟踪,实际最后自己玩得很开心,是吗?”
祝玫忍笑。
叶墨珲戳了戳她说,“喂——说嘛,你喜欢那一款的?”
祝玫道,“你也说了,人都是追求新鲜感的。”
叶墨珲哼了一声。
祝玫问,“你不是吗?”
叶墨珲说,“我当然是啊,但我的新鲜感在别的地方,比如我现在最感兴趣的是你家后院那块地。”
祝玫哟了一声道,“你想干嘛?”
叶墨珲说,“种地啊,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羡慕你外公的那片菜园子。”
祝玫笑了。
叶墨珲问,“后院那地你说种啥好?”
祝玫噗地一笑说,“韭菜吧,割了一茬又一茬。”
叶墨珲说,“好啊,韭菜这东西好,壮阳。”
祝玫戳了戳他。
叶墨珲说,“我得苦练内功,增强本领,免得某人去外面玩鸭子。”
冬夜的街道,月光仿佛是一层冰冷的薄霜,覆盖在了道路两边的建筑上。
街灯在刚刚降临的寒冷北风中,散发着不暖,但柔和的光。
繁星降落人间。
月光清辉,洒落在街道上,铺出一地的碎银。
偶有行人匆匆走过,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响,打破了这夜的宁静。
远处的住宅楼窗户里,透出鹅黄的灯光。
街道两旁的树枝摇曳,发出沙沙的响。
享受着此刻的美好气氛,牵着手的时候,叶墨珲说,“有时候会希望我再早些和你开始这段恋情。”
他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说,“有件事说出来,我会有点不好意思。”
祝玫问,“什么事?”
叶墨珲没说话,祝玫看他,发现他憋着坏,又有点害羞。
祝玫道,“说呀。”
叶墨珲咳嗽一声道,“以后别去了,我不喜欢你去。”
祝玫问,“就这?”
叶墨珲点头。
祝玫忍笑说,“知道了。”
叶墨珲问,“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祝玫说,“知道了就是知道了,难道还要我写保证书?”
叶区说,“也不是不可以,字数不限。”
祝玫无语地掐了掐他的手指,疼得他“嘶”了一声道,“不写就不写,我相信你是有道德的人。”
祝玫翻他白眼。
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两个人沉浸在这冬夜。
时间缓缓流淌着,在繁忙的世界里,他们共享着同一份宁静。
他说,“今天很想你。”
被思念是一件幸福的事,祝玫问,“这是不生气了?”
叶墨珲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你这人——我敢生你气吗?”
祝玫嘿嘿一笑。
叶墨珲说,“今天卫区长和我聊了一晚上,他说他儿子被绑架过。”
祝玫吃惊,问,“谁这么大胆?”
叶墨珲说,“应该是赵大志,刚才还在皇玺碰到他。”
又是这个赵老板。
祝玫道,“他胆子也太大了吧?”
叶墨珲说,“在繁都,他有啥不敢做的?收保护费,开皇玺,包揽工程——”
祝玫想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