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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

送走了独立自主的高中生及川君,和大部队走散的两人终于等来了接应的工作人员。虽说是观察台主导、三大组织组成,但事实上全队包括三方主负责人也就十来个。    观察台清楚自己在英雄科高校地举步维艰,从派遣文档库半熟不新的绪方玉前来,就可以大致看出其佛系招生的态度;其他随行人员也大都带着各自的任务,只是借着招生的机会凑在了一起。    其中英雄等级最高的英雄焦冻,在队伍中则完全是吉祥物一般的存在——就像一般不会有人在雄英所在地区搞事一样,士杰铜墙铁壁的名声也是丝毫不逊色的。    当然,这个一般要全方位避开当年的敌联盟大佬死柄木弔。这位祖宗年轻的时候搞事情基本看心情,什么观察台重地、英雄科要塞,向来是说干就干从来不虚。    “……关于观察台的介绍就是以上这些,不知道同学们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吗?”异发色的英雄长身玉立,站在讲台上露出人畜无害的温然笑容,“都可以问哦。”    坐在讲台下的孩子们彼此对视了一眼,毫不吝啬地先给了一波热烈的掌声。    不同于传说中的强悍霸道、冷酷无情,在到场的士杰一年级生眼中,讲台上的成年男性几乎满足了所有预备役对于职业英雄的幻想:举手投足的强大气息,从容沉稳的言辞举止,宽和包容的处事态度——重点是真的超帅啊!    虽然有英雄焦冻本身的样貌加成,但是真的帅到了让人忍不住‘哦呼’的程度啊!妈妈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我以后要成为这样的英雄!    “焦冻先生!我、我我我我非常崇拜您!”  “我也是!我也是!您成名战的录像我看过很多遍!还做过分析!”  “焦冻先生您是怎么做到这么强的?能传授经验吗?  “焦冻先生,请问雄英和士杰的教学有什么差别吗?他们更重视实战还是模拟?”  “焦冻先生!焦冻先生!请问无形女侠真的在和夜岚前辈搭档活动吗?”  “焦冻先生!……”    轰坐在梯形教室的后排,若有所思地看着被学生簇拥起来的‘轰焦冻’,低声询问身边的英雄协会随行人员:“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随行人员笑了:“众星捧月式崇拜吗?虽然有点夸张,但事实确实是这样。英雄焦冻在英雄科的学生中受欢迎的程度,一直高于其他英雄;    “毕竟,无论个性还是形象,他都是出类拔萃级别的引人注目。”    比起国民度无敌的励志英雄DEKU,和在武斗派职英中备受好评的英雄爆豪,轰焦冻显然更加符合孩子们对于英雄的幻想:行事酷,长相帅,个性自带超炫的特效,还是名门出身。    而如今亲眼所见,又加上了‘虽然战斗中十分冷酷无情,其实私底下是非常温和的优质男性’这种惊天大萌点——身为男性的随行人员忍不住感慨,“轰先生这么平易近人倒是出乎意料,搞得我都想转粉了。”    战斗力、智商、情商都满点的英雄谁不喜欢啊。    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被夸了的轰先是默了一会儿,才开口继续道:“……多谢?——但是很抱歉,我问的是‘观察台的高校招生’。”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随行人员闻言,愣了一下。    簇拥在英雄焦冻身边的孩子们还在叽叽喳喳地问着问题,年轻英雄表情从容带笑,不紧不慢地依次回答他们的问题——他们那些和观察台根本无关的问题。    孩子们感兴趣的是‘职业英雄’,是‘轰焦冻’,是那些令人向往的、灿烂而震撼的战役,那些让人心潮澎湃的、无畏的热血与拼搏——而不是观察台。    “唉……确实是这样的。”随行人员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很能理解你们观察台的难处,但是这到底是个英雄梦想大行其道的社会。    “虽然大部分的职业英雄都能体谅和尊重观察台的努力,你们做出的贡献其实很少能被大众得知。这些孩子……他们还太小了。”    只能看见电视机屏幕里高大可靠的身影,却看不到有人奋力支撑这个身影的模样。    观察台的性质注定了会被‘退而求其次’,但是它的工作内容又无法接受那些‘退而求其次’而来的新鲜血液;这也就直接导致了纯预备生出身的观察员极其稀少,大部分观察员都是由职业英雄退役、转职或者兼职而来的。    这种状况逼迫着观察台按低要求、直选预备生——比如事务处备受看好的绫小路,就是在十四岁时被带到观察台、三审后直接提拔到外务观察员;同样的,还有十六岁的部长级观察员相泽怀里,以及从实验室转科到事务处的轰焰子。    观察员的正常任职程序是从高三开始成为观察台预备生,接受专业培训;毕业后跟着事务处的前辈们进行约三年的实习,经过考核之后被正式录入档案、分配英雄。    而紧急出现的、非正常渠道出身的观察员们,在解决燃眉之急的同时,也侧面为观察台打上了‘不正规’的标签。    绪方小姐……现在应该很辛苦吧?心里会不会很难过呢?少女皮池面静静地想道:毕竟她看起来非常喜欢自己现在的工作。    “这种状况,也只能相信以后慢慢会变好的。”随行人员同情又无奈地总结,“绪方你不就是非常好的例子吗?你可是观察台第一批走完了所有程序、全程正规录入的观察员啊!”    活体招牌有没有!所以才会被观察台推荐来负责高校招生啊!    轰茫然地看向突然慷慨激昂起来的年轻男性。    “你要不要上去讲两句?毕竟这是你的主场啊!焦冻先生再怎么受欢迎也是外行人!”随行人员激励般伸手一拍‘绪方玉’的肩膀,“虽然他讲得确实不错……嗯……”    ‘女孩’被他拍得歪了一下,那双蜜色的瞳孔猝然抬起了起来,没有什么感情地盯住了他虚搭在她左肩的手;然后缓缓地、冷漠地移到了他的脸上。    女孩的神色极淡,淡得几乎没有了人类的气息——宛如精致的人偶被做了让它不悦的事情,于是猛然从黑暗中醒来,冷漠地给予肇事者带着浓烈血色的警告。    随行人员瑟缩了一下,闪电般收回手,非常有危机感地换上了小心翼翼的讨好语气,“那、那个……不好意思啊……不讲也没、没什么……”    不是说观察台的妹子们都是善解人意的小可爱吗?    就算、就算不可爱也行啊!别、别别别这样看着我了QAQ!    轰并不知道对方把他‘不,其实那个才是专业人员,我不会’的眼神,揣上高铁、飞越千里地理解成了‘愚民,把你的脏手拿开,不然杀了你’,逃过一劫地淡淡‘嗯’了一声。    等被堵着问东问西的绪方玉终于把那群孩子解决了,走到两人身边时,看到的就是英雄协会的哥们瑟瑟发抖坐凳子角还不敢走,而旁边的轰君一派淡然点点头的场景。    这是发生什么了?一事业有成的大好青年怎么被吓成这样了?绪方玉被随行那位小哥颤抖的小模样给逗笑了:“怎么?身体不舒服?”    毫无感觉地给绪方玉艹了一波无情魔女人设的轰:“?”    方得一逼、不敢缩话的随行小哥:“我我我我没事呜呜呜呜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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