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也雾听完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沉默不语,那是自己的亲大哥,她说什么好呢。
陆也溪听完就捏紧了木梳,“大嫂一会儿您先回避,我与大哥说说。没事儿,我陆家给您撑腰。
这事儿,我也有责任,因果报应吧。”
陆也溪还没来得及约谈陆云山呢,柳姨娘就登了陆家的府门。
“泱泱啊,那顾家少主,要咱定北侯府啥也不管,酒宴都由着他安排,是不是不太恰当呀。他又挺固执,煜儿说让我来同你商量?”
陆也溪拉着柳姨娘轻声软语,“姨娘,不必担心何不合乎礼数,由着顾少去安排吧。
您也知道咱与胥家同时举办婚礼。夏侯煜也没胥家那么会来事,想必观礼的人不会多。
不是说咱夏侯家的宴席不好,咱们要搞些有特色且与众不同的噱头,也方便为也门商事铺开高端的商路。
所以,姨娘,您二老就安心的等着喝我与夏侯煜的孝敬茶啦。”
柳姨娘心里已经明白了,这是要和胥家抢人呢。夏侯家与陆家的酒宴,空着没人来就丢脸了。
再说泱泱请的可是山外有山大酒店的熊主厨,她也没有什么好担心了。
柳姨娘高高兴兴地回定北侯府复命了。
“退渔,将我大哥请到茶室来,其他人回避。”
陆也溪心里搁不下这事情,本应该婚礼过后再来处理,但是就像吞下了一只苍蝇,如此的恶心,无比的难受。
陆云山笑嘻嘻地被请到了茶室,刚刚入座,就发现氛围不对。
陆也溪的脸色非常的难看,“小妹,怎么了?”
陆也溪狠狠地盯着陆云山,“大哥,非程涔不可吗?你就不怕得了下作病?!”
陆云山蹭的站了起来,小妹如何知晓,何出此言?
“咱家和梁家势不两立,您不知道吗?!
梁家有何企图你不明白吗?
程涔那个烂货,你知不知道,是我将她推进了那个破窑里被七八个人上了。
她当时还怀着与梁笙的孩子!
梁文镜那次被弄得不能有子嗣,程涔究竟想干什么,梁家欲以何为?!你不知道吗?!
爹与我在长安夹缝求生,每一步如履薄冰。
陆家在长安的风雨飘摇,生怕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我和阿爹想占了一席之地,将你们接到长安来,一家人团聚。
大哥,你究竟在做什么啊?!”
陆云山结结巴巴,大汗直冒。
自从阿爹,小妹走了以后山阳他就是老大了,就有些飘飘然了。
再者有陆荣的帮衬,其实他也没上多少心在‘御溪新区’。
有不少形形色色的人朝他暗箱输送,他都不予理会,程涔只是个意外。
程涔的马车坏在了路上,他仅仅是出于礼貌帮了她的一个小忙。最多就同乘一辆马车而已呀。
确实离开山阳前是和程涔走得近了些,处于暧昧的阶段。
但是绝对没有越雷池一步!
“小妹,没有,没有。你千万别生气。我没有和程涔苟且,相信我小妹。”
陆行知听了陆也雾的小报告,也赶到了陆也溪的院子。
陆云山就在陆也溪、陆行知左勾拳右勾拳的洗礼下,整整被骂了一个时辰。
最后,陆行知发了话,“老大,我看你这次来就不用回山阳了。你就在长安给我老实待着,你老子我,怕你犯了蠢事,害我这老骨头提早就要入棺材。”
陆云山此时已经跪得直不起身了,“是,阿爹。”
陆也溪对于程涔怀着怎样的心思,不用去猜都知道。
还好及时拉住了大哥,这节骨眼上陆家差点就深陷泥沼,无力回天了,真的是差一点啊。
善待他人,便是为自己造福也是善待自己。
心存恶念,刻薄待人,便是为自己积恶,也是害了自己。
阿米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