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全然不知华妃在想什么,只顾着自己委屈:“嫔妾自幼在宫中伺候,早就知道太后是最好的性子,凡是从不过问。可偏偏嫔妾一时不稳,就被太后抓着不放,想必定是有人挑唆的。”
有人挑唆,华妃嫌弃的看她一眼,心中嗤笑。
还有人挑唆?
也不看看自己那张狂样子?
都恨不得要坐在太后头上了,还有人挑唆?
她都不敢在半夜高歌惊扰太后她老人家睡觉好不好。
“有人挑唆也好,太后真生气也罢。好在这半个月的禁足已经过了,太后也不能再说什么。”
话已至此,华妃翻个白眼,听懂了就走吧。
华妃心中默念。
余莺儿泪水哭花了妆,还一副娇柔模样给华妃诉苦:“可是皇上还是不肯见嫔妾~”
“唉。”华妃这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叹余莺儿还是自己了,“也是啊,如果长此下去,皇上恐怕要忘了妹妹这个人。”
余莺儿一听华妃这话,惊的连哭都忘了。
她为了这个位置辛辛苦苦,怎么能被皇上遗忘呢?!
她不允许!
余莺儿赶忙起身,刚还坐在华妃身边哭,这下已经跪在了华妃跟前,扶着华妃的膝盖祈求:“娘娘,救救嫔妾吧,臣妾不想被冷落深宫,不想再被送到倚梅园被人差遣了。娘娘!”
华妃终于找到理由赶她走了,只慵懒地教育:“既然妹妹要见的是皇上,皇上如果不见,那妹妹自当令下功夫。见面三分情,皇上不会不顾妹妹才是。”
这一番似是而非的话,把余莺儿唬的一愣一愣,仿佛看到希望般,抽噎着:“可是……可是臣妾不知道该怎么做。”
蠢。
太蠢了。
华妃嫌弃着,说话也没有了耐心:“妹妹擅长做什么就放手去做。”
余莺儿饶是再没有眼色,也知道华妃生气不耐烦了,忙说:“多谢娘娘指点。”便站起了身。
华妃看她识趣,语气神色也缓和了几分,怕余莺儿顺着杆子往上爬,赶忙招手:“颂芝,送余答应出去。”
“是。”颂芝得了令,赶紧就将余答应送走了。
见颂芝领着余莺儿走了出去,周宁海才疑惑不解的上前问道:“娘娘,这余答应前些日子得宠不少。这……少了她,还少了个争宠的人,娘娘为何还要教她呢?”
华妃心想,哪里是教她,分明是余答应自己蠢出升天,她快被烦死了好吗?
不过她是主子,在下人面前哪里能说出这般话,便故作高深道:“是太后责罚她,又不是皇上责罚她。倘若哪天皇上自己想起她来,倒不如本宫教她个乖。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本宫,替本宫分掉沈贵人的恩宠。”
周宁海还有疑问:“可娘娘,这沈贵人刚进宫,根基还未稳,娘娘不必太介意吧。”
华妃拍了一下周宁海的帽檐:“沈贵人是刚进宫,可这刚进宫就能让皇上许她学习六宫事宜,这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