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庄假孕已经被被幽禁在闲月阁里。
甄嬛心里着急,难免多跑几趟勤政殿。可皇上一直不肯见她,甄嬛看着外头的大太阳,只觉着自己要被这灼人的太阳烧尽了。
苏培盛劝了两轮,见甄嬛实在固执,只好送了把伞,做遮阳用。
“这天可真热啊,还是里头凉快多了。”
勤政殿的门终于打开,甄嬛猛的抬头,就只见一个玫红色的身影娉娉袅袅的走了出来。
是华妃。
甄嬛苦笑着垂下眼,只当自己没看见。任由华妃冷嘲热讽。
可等了好一会儿,苏培盛都不忍心了,替她问了一回,可皇上却只顾着逗温宜玩,一面也不肯见。
安陵容也没闲着,跑去了宜修那里。宜修可不似皇上那般无情,见安陵容来了又是赐座又是赏茶的。
可安陵容心急如焚,也顾不得这些。
“想起来你上次来我这里,也是这般哭的梨花带雨。”宜修看着抹泪的安陵容道。
安陵容本也想好好的求情,可说着眼泪便情不自禁流下,她只能一边抹泪,一边说见笑了。
“我知道你和惋贵人因着沈答应的事焦心。”宜修刮了刮茶沫,看向依旧哭哭啼啼的安陵容,“只是这件事的确是关系后嗣的大事,半点马虎不得。我昨夜为了保全她,已经使了浑身解数,又是捉拿刘畚,又是劝说皇上,才能使沈答应留一夜,只可惜你也瞧见了,太医院的院判章弥亲手把脉,也只说沈答应脉象紊乱。”
“可……可眉姐姐的确是无辜的。”安陵容抹了抹泪。
宜修叹口气,终究是觉着自己重活一世对安陵容有太多宽容,竟让安陵容变成如今这样的性子。
罢了罢了。
宜修放下了茶碗:“你还是不懂吗?沈答应现在是无力回天,可她身边还有你和惋贵人,你在这里哭哭啼啼,还不如想着怎么让皇上注意到你。我能保全沈答应一条命已经是用了浑身解数,接下来怎么做,就看你和惋贵人了。”
安陵容听了,想了想宜修说的话,定了定心神,擦干了眼泪,心中已有盘算。
安陵容走后宜修才召见了章弥,只说是请平安脉。
章弥将手搭在宜修的脉搏上只一瞬,连品都没品,就低声说道:“娘娘,是喜脉。”
“果真?”
“是,微臣把了两回。不会出错,虽说沈答应一夜未眠,脉象紊乱,可老臣学医几十年,什么样的脉都见过。确定是喜脉无疑,按脉象来说,已经一月有余。”
宜修点了点头,将手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