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如今几个妃嫔有身孕,所幸还有个敬妃能帮宜修管理一些后宫事务,宜修也不算多劳累。
皇上近日去延禧宫去的勤,可虽说是宠幸安陵容,却每每被富察贵人给截走。
安陵容倒是没什么脾气,就是皇上听着太医汇报的富察贵人不舒服是因为吃太多了,而感觉到烦躁与无奈。
因此连延禧宫都少走动了。
安陵容正乐的清闲。
她现在在这宫里,虽说位分不算高,但是皇上宠爱她,也愿意给她多些赏赐,面子上虽然依旧短别人一截,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里子上皇上可没有亏待她。
安陵容进宫也就图过一个好日子,现在她有皇上隔三差五的宠爱,有皇后为她做靠山,有两个交情甚好的姐妹……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安陵容去看了富察贵人,说起来她俩现在的关系竟也算的上“情深义重”了。毕竟淳常在走之后,延禧宫就她们二人。
况且安陵容心思敏感,虽说总是容易想多,可真要凭着这本事来招揽人心,那也是信手拈来。
“你怎么还来看我?”富察贵人托着自己已经显怀的小腹,有些恼羞成怒。大约是最近老从安陵容身边叫走皇上有些心虚,说话也有些中气十足。
“你倒是好性儿。”
安陵容听着富察贵人心虚的夹枪带棒,一时有些忍俊不禁,竟兀自笑了起来。把富察贵人又闹了个大红脸。
“你还笑!”富察贵人瞪圆了眼睛,实在不懂安陵容这番作为。
“明明是姐姐做错了,姐姐怎么还怪起我来了?”安陵容笑够了,才略显无辜的问了这么一句,把富察贵人气得够呛。
见富察贵人都快说不出话了,安陵容才赶忙安抚她:“姐姐快别气了,一会儿又要难受了。”
富察贵人向来心直口快,见着安陵容安抚她,也不顾及什么,直接问道:“你就一点也不气么?我把皇上从你那里叫走?你今日来看我,我属实想不到。”
安陵容澄澈的眼睛看着略显局促的富察贵人,慢慢摇了摇头。
“姐姐,我在家中时见过孕中的妇人。往往多思多虑,想来姐姐也是如此。”
安陵容这番话,说的富察贵人心里越发的愧疚,却又不肯低下姿态来,冷哼了一声。
按以往安陵容心里只怕是又想了千万个富察贵人轻视她的原因了。可现在的安陵容早已不是刚进宫时的安陵容,她的学识是皇上亲授,为人处世有皇后指点,姐妹对她也和善亲密。
她的内心充盈,不再是一片渴求爱的荒芜。自然不会整日想一些虚妄出来的恶意。
因此有些事看的也真切。
富察贵人也不过是个脑子空空脾气大些的女子罢了。
“姐姐,我今日来,是为了给你送东西。”安陵容说着,将自己装在匣子里的肚兜和虎头帽拿了出来,“虽说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但是总是我的一番心意,还望姐姐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