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皇初岭再也绷不住,抱着她大哭起来。
他哭着将自己的埋怨倾诉出来:“母后,您为什么总是冷冰冰地对我,是我做得不够好吗?那件事我做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您知道我多希望您能对我温柔点,就像一个母亲对孩子一样。”
“岭儿,那件事不怪你,怪就怪这个世界,是母后对不起你……”刘皇后内心自责得让她窒息,这两年来她的确不是个好母亲。
“岭儿,母后对不起你,你要答应母后一定要坚强,好好地活下去。”
皇初岭感觉他母后话中还有话,他狠狠地摇头,死死抱紧她,不让她离开。
刘皇后松开了抱着他的手,抓着皇初岭肩膀,让他与她对视道:“岭儿,要成为一个君王,你要学会舍弃一些东西,过多的留念会成为你的弱点。”
“母后,岭儿害怕您离开我,您不要离开我好吗?”
刘皇后指着皇初岭心脏的位置,说道:“母后永远在你的心里,只要你心里有母后,母后永远都在。”
皇初岭在心底呐喊,他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他是要母后健健康康地陪着他成长起来啊!
但是他没说出口,他害怕他说出口后他所想的就会成真了。
刘皇后看着皇初岭再次抓住她的手,委屈地憋着眼泪,微微摇头,轻声道:“岭儿,母后得走了,快松开手吧。”
皇初岭抬头,呆滞地看着刘皇后的脸,拼命地想将她的脸刻入心中。
为此他如木偶般,听话地松开手,看着他母后转身,消失在过道里。
等他清醒过来,他的身旁除了那愚钝的小太监外,四周都是空荡荡的。
之后,他因伤休养,没能出现在新年宴会,更没见到他母后最后一面。
每到除夕夜,皇宫都会举办一次热闹的宴会,邀请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到皇宫里共度除夕。
这个宴会也是男女之间联络感情、官员之间相互应酬的场合,但最重要的还是皇上对每一位达官贵族宣誓权威的场合。
每年这场宴会都是由皇后亲自筹办,并且每一次筹办得都妥当且盛大,让皇上的权威更是得到充分的彰显。
在公孙府,蠡湖侯居高临下地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墨儿,脸色略带不满,打心里认为姜念教出的孩子一点教养都没有。
蠡湖侯大声地呵斥道:“你娘就是这样教你的,在长辈面前应有的样子都没有,成何体统!”
墨儿根本就不惧他,他知道他肯定有求于他才见他的,那他肯定不能对他做什么。
他直视蠡湖侯说道:“我只对我恭敬的人恭敬,毕竟你们待我真地像你们的亲孙子吗?既然你们都做不到,你们又何尝要求我呢?”
这句让对面的夫妇两人顿时无话可说,但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威严受损,蠡湖侯示意一旁的仆人摁着墨儿跪下。
“放开我,你们就是这样欺负一个小孩的吗?”墨儿在那仆人的手里挣扎,他是不会给这两个让他厌恶的人跪下的。
墨儿用力地挣开仆人的手后,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公孙付氏有些惊讶,她以为他会屈服,没想到他会不顾礼仪直接跑了出去。
但想到是姜念和子论的孩子,也情有可原。
蠡湖侯看向公孙付氏,好像在说道“你看怎么办”。
公孙付氏摇了摇头,说道:“侯爷,您不该这般强硬的对他。”
蠡湖侯紧紧盯着墨儿跑开的背影,说道:“你要我去讨好他,真是可笑!刚才看到他我就觉得恶心,我就是不能接受他是我的孙子!”
蠡湖侯好像想到什么主意,说道:“据我了解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孩子,要不一向刁蛮的朱嬷嬷怎么能让他打心底的接受。”
蠡湖侯展容一笑,对公孙付氏的后背,说道:“我们得利用他在意的人或物来控制他,你过来我跟你细说。”
公孙付氏极为抗拒,但看到蠡湖侯威胁的目光,她不得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