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熙熙攘攘、喧闹非凡的街道上,公孙宇学背负着付欣,毫不畏惧地直面众人投来的异样目光,步伐坚定而从容。
付欣满脸羞红,竭力低垂着头,在公孙宇学耳畔低语:
"公孙宇学,赶紧找个地方把我放下,我们年纪都不小了,这样让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你就不怕被人家笑话吗?"
然而,公孙宇学却一言不发,只顾埋头前行。
其实,他之所以选择这样做,就是想向所有人表明一个态度——即便付欣已经和自己和离,但她仍然处于他的保护之下,任何人都休想欺负她一分一毫。
对于先前欺凌付欣的那四个恶妇,他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
眼见公孙宇学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付欣愈发焦急起来。
她开始拼命挣扎扭动身躯,企图挣脱开来,并故意用言语刺激他说:
"你平时不是最看重脸面吗?怎么现在反倒背起一个头发蓬乱不堪的寻常民妇满大街转悠?"
就在这时,公孙宇学突然回过头来,凝视着付欣的双眼,神情格外专注且严肃地回应道:"你是我的妻子,只要有我在,你便绝非普通民妇可比。"
付欣身体猛地一僵,随即便迅速转过头去,避开公孙宇学那炽热得仿佛能灼伤皮肤的目光,声音冷淡地道:“我们早已和离,自此桥归桥路归路,我不愿再与你扯上任何关系。”
公孙宇学闻言冷哼一声,但却并未再多言,只是依旧保持着沉默。
同时,他还特意绕了这么远的路,仅仅只是希望能与她多待一会儿而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付欣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落在前方不远处公孙府那块高悬的匾额之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她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口中喊道:“我不进去!快放开我!我自己能够回去!”
然而公孙宇学却恍若未闻,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公孙宇学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之色,轻声说道:“你不必担心,我无论如何都会强行将你留在公孙府内。我这么做无非是想请府医治好你身上的伤势罢了。”
“我可以......”付欣刚想开口反驳,便被公孙宇学打断。
只见他的语调忽然变得低沉而又带着几分哀求意味:“就这一次,再听我一次可好?”
当他看见付欣如此激烈地反抗自己时,内心竟不由得泛起一阵疼痛。
他实在想不通,为何自己会对这个曾经厌恶过的女人产生这样复杂的情感。
付欣默默地凝视着眼前这既熟悉又倍感陌生的一切,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鼻头也突然变得有些发酸。
公孙宇学似乎在轻声叹息,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感伤与惆怅:“你可知道?自从你离开后,整个公孙府变得空荡荡,让人感到无比寂寥。”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再次发出一声轻叹,然后接着说道:“子论已经离我们而去,如今就连子陵也选择了离开。”
他注意到付欣陷入了沉默,于是自己也不再说话,但很快他就察觉到自己的肩头多了一丝湿润。
他关切地问:“你哭了?”
付欣连忙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嘴硬地回答道:“没有。”
然而,仅仅过了片刻,她像是想要放下过去所有的执念一般,缓缓开口:“公孙宇学,我想子论了。”
听到这话,公孙宇学同样保持着沉默,因为他又何尝不思念子论?
只不过他心里清楚,子论或许再也不愿意见到自己罢了。
付欣微微垂首,声音低沉地说道:“仔细想来,我们真的亏待子论太多了。”
“还记得小时候子陵身体不好,我们便理所当然地将所有事都交给子论去做,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子陵身上。”
“而子论呢,一直默默付出,却总是得到最少回报的那一个。”
说到这里,她不禁紧紧握住放在公孙宇学肩上的手,满脸恳切地哀求道:“如今子论膝下只有墨儿这一个血脉,求求你高抬贵手,放墨儿一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