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是.....是......”听到大官跟自己对话,张太古一时之间有些结结巴巴,难以自控。
“张四,你不用惊慌,你是否有状要告?慢慢讲来便是。”看着张太古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崔珏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大.....大人,外面的鼓是我敲的,但是这状不.....不是我告的!”
崔珏微微皱了皱眉道:“哦?那让你代为击鼓之人,为什么未随你一起同上公堂呢?”
张太古闻言,连忙指了指放置在地上的盆道:“大人....他.....他来了,就是这盆要让我代为告状......”
堂外看热闹的众人见此,不由得嘲笑道:“就知道这个老头不是很正常,现在看来,是真的脑子有病啊!他真是胆大包天,拿着个破盆说要告状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说这个破盆就是苦主,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老头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疯子呢!还是个老疯子!”
“这个老头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是嫌弃自己活的太长了,故意来戏弄大人的?”
......
张太古听到周围人的议论,身体颤抖的幅度不由得更大了,崔珏见此,冷冷的扫视着堂外看热闹的人,将桌案上的惊堂木重重拍在案上,严肃的道:“肃静!”
堂外看热闹的人群闻声,连忙闭上了嘴巴,崔珏这时才看向了堂下的张太古说道:“张四,你是说要告状的是这只瓷盆?”
“是....是的大人。”张太古一边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拍着瓷盆道:“盆啊,盆,你不是要找崔大人吗?崔大人现在就在眼前了,你....你有什么冤屈要诉的话,就赶紧跟崔大人说啊....盆,你说话啊盆......”
“你快把你是怎么被害的事给崔大人说清楚啊!”
见那只灰盆一直没有反应,张太古都快要哭出来了,这破盆让他来京城代他鸣冤,现在他好不容易壮着胆子来替他告状来了,这破盆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此时的张太古抖颤着手,一边拍一边用祈求的语气说道:“盆啊,你快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啊?我都把你给带来了!你怎么能这样不讲信用呢?”
见他说了半天,那只灰盆都没有任何反应,张太古又看着一旁神色冰冷的官吏,还有堂外窃窃私语的人群,他不禁羞愧难当!想撞柱而死的心都有了。
想着,张太古连忙朝着崔珏叩头,一脸惊惧的说道:“大人.....大人,我真的不是有意来戏弄您的啊!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敢这样干啊!”
随即,他又伸手指着那灰盆说道:“是他!是他让我敲的鼓啊!刚才他在外面还一个劲的跟我说话呢,您说他现在怎么不吭声了啊?!”
崔珏一旁的文书见此,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怕崔珏生气,他便想让人将张太古给打一顿板子,赶出堂去。
但却被崔珏给伸手阻拦道:“不必。”
文书见自己的上司都这么说了,便也不再多言。
这时崔珏的面上带了丝温和的笑容,朝着张太古说道:“张四,本官要问你几句话。”
张太古闻言,连忙战战兢兢的说道:“大人.....草民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