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见此,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道:“张四,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我刚才说了,这是苏州州衙给的赏银,不是这盆。”
文书只觉得张太古的老毛病又犯了。
“就是这盆给的,要不然为什么刚好是五百两啊?”,张太古看着手中的银票,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无法自拔。
文书挑了挑眉道:“你若是不要这钱,那我可就拿走了。”
张太古连忙往后退了退道:“要,我当然要了!”
见他这种反应,文书不禁笑道:“张四,你以后就别胡思乱想了,我们大人说了,这瓷盆告状根本就不可能,这些鬼怪乱神之事都是虚幻而已......行了,你留着这银子慢慢花吧,告辞了。”
说着,文书便带着身后的两名差役离开了。
“您走好啊,谢谢您了啊!”,张太古抱着手中的银票,站在门口送别道。
直至看不清那文书的背影,张太古这才把门给关上,将手中的银票塞到了袖袋,笑吟吟的看向桌面上的灰盆,“盆,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我就是认定你在这盆里面待过。”
慢慢的,张太古的面上闪过了一丝愁容,“现在.....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我总不能再拿你洗脚吧......”
张太古思忖了片刻,突然想出了个主意,他伸手将瓷盆抱起,放在了自己家的柜子上,“这样吧,我把你给供起来吧,这总成了吧?”
张太古将瓷盆放置在了身后的柜子上,又掏出了袖袋中的银票,一脸欣喜的笑着,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这灰盆骗了他多次,但这次还真算说话算数。
这时,只能到一声‘刺啦’的挪动声,紧接着便是瓷盆落地的响声,张太古连忙转身去看,只见刚刚还放置是身后柜子上的瓷盆,现在已然碎的四分五裂。
瓷盆和怨恨本来就是一体烧制而成的,如今卢世昌的冤魂已经去了地府投胎,冤魂不再,瓷盆自然不能成型,瓷盆粉碎就如同这桩冤案一样,就此了结了。
乔氏珠宝行
文书将二十万两的银票交到了杨掌柜的手中,淡淡道:“这是卢世昌另一半未结算的尾款,你数数吧。”
杨掌柜闻言,连忙称谢道:“官爷!多谢您追回了欠款!您看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小人请您吃顿便饭聊表谢意啊!”
文书摆了摆手道:“此事与我无关,要谢,就谢崔大人吧。”
“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说罢,文书便带着身后的几名差役离开了。
杨掌柜连忙送别,随后他深吸了口气看着手中的银票,仔细数了数,发现分文未少,顿时松了口气道:“总算是把钱还回来了,东家也不用扣我的工钱了......”
“以后再也不能让人一半一半的付货款了......”
乔氏布庄
乔犇犇按照许香织所画的图纸让木匠做了一台将近有四米长的织机,许香织拿着手中的图纸道:“东家,织造提花布之前,要将图案先绘制出来,以防图案形状的偏差,所以绘制图案时要先白纸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