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国王细奴罗,此时很是烦躁,他怒视着自己的儿子逻盛。
“你把哀牢山让给那个唐人就是了,为什么要杀了他?”
“这下好了,唐人的军队来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逻盛眼神一狠:“为今之计,只有联合云南都督。”
“合我们两家之力,以抗大唐之兵!”
细奴罗王“腾”的一下站直身体,右手颤抖的指着逻盛:“你!你疯了不成!”
“大唐地大物博,拥天兵百万,岂是我南召区区弹丸之地所能抗衡?”
逻盛眼中凶光更盛,他似乎很愤怒的样子,站起身来,看向自己的父亲。
“父王,哀牢山乃是生您养您的地方!”
“那人虽然是云南都督家的公子,可他约束亲子不利,此事捅到唐皇那里,他的罪过比我们还要大。”
“只要我们双方配合演一出戏,自然可保我们两家无虞。”
细奴罗王没注意到逻盛眼神的变化,此时的他,就如热锅上的蚂蚁。
听闻逻盛有办法,刚刚的惊恐化作激动:“要演什么戏,我儿还不快快道来!”。
逻盛变的警惕非常,四下张望一圈,见王殿之中,并无其他人。
这才快步来到细奴罗王身旁,低声开口:“父王,此事关系你我性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还请父王附耳过来!”
细奴罗王不疑有他,靠近自己的儿子。
噗呲!
逻盛眼神一厉,手中短剑毫不费力的刺入细奴罗王的腹部。
“你!”
细奴罗王右手捂住腹部伤口,左手指着逻盛。
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逻盛抽出短剑,同样向着自己的腹部刺了一下。
口中还吐出虚弱的呼救之声:“来……人!护……驾!有……有刺客!”
当他再睁开双眼的时候,已是三日之后。
巫医激动的跪倒在地,向天祷告:“蚩尤先祖在上,感谢您保佑您的子民,脱离危险!”
逻盛的眼中却满是激动与野心。
“自即日起,我为南召第二任国王,谁赞成?谁反对?”
姜明空看着潜伏在南诏国都“太和城”的暗谍,拼尽全力传回的消息,不知该如何评价。
“怎么?你很不屑?”
宋缺的反问,引得若有所思的李秀宁投来担忧的目光。
“承乾!”
“南诏虽小,但细奴罗能一统周边大小数百个村寨,最终称王建国。足见他的雄才大略。”
“他的死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逻盛能继任南诏国王,也定然有着不凡之处!”
她顿了顿,紧盯着姜明空:“承乾,你要记住,两军交战,最忌骄傲自满。”
“自古以来,骄兵必败!”
姜明空并未觉得李秀宁啰嗦,同样也没表现的不耐烦。
虽然这些道理他清楚的很,但他还是很享受这种被人关心与爱护的感觉。
欲要红尘炼心,就不能总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
要设身处地,要将心比心,抛开自己的知识、理念。
纯粹的享受这份情感。
佛门常用“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来形容这样的状态。
百年后的李白,更形象的诠释了这一心路历程。
他手撑竹蒿,畅游长江。听闻两岸猿啼,随意的丢掉手中竹蒿,豪迈笑道:“轻舟已过万重山!”
收回思绪,姜明空向着李秀宁行了一礼:“侄儿多谢姑母指点。”
指了指手中情报:“以我猜测细奴罗王应当就是死在逻盛手中。”
“恐怕用不了几日,就会传出细奴罗王死在了我大唐高手的暗杀之下。”
宋缺双眼半眯,看似并不在意姜明空与李秀宁的对话,实则他在观察姜明空对时局的判断。
李秀宁起身,向着宋缺行了一礼:“秀宁有些看不透其中关键,还请叔父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