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张炀迈步走向小山,缓缓登上山顶,目光投向那棵生机盎然的灵眼之树,随后又转向一旁的养魂木。见两者枝叶青翠,气息稳健,未见异常,他微微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来到右侧灵田,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株黄精幼苗,手掌轻抚其嫩叶,灵力从指尖缓缓渗入。随着灵力的灌注,幼苗逐渐抽枝展叶,迅速成长。然而,当张炀催动灵力两次后,黄精已然达到五百年份,但再怎么催动,灵力似乎无法继续推动它的成长。张炀微微皱眉,目光凝重,低头陷入思索。
片刻后,他走到那株蓝凌树前,之前这株灵植也是在催熟到五百年份后便停滞不前,不再生长,也不结果。张炀抬手,掌心轻轻按在树身上,指尖微凉的触感透过树皮传入他的感知,灵力再次缓缓涌入蓝凌树体内。当体内灵力耗去了六七成时,树身忽然微微一震,几片蓝色的花瓣悄然绽放。
张炀见此,心中顿时一喜。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蓝凌树上的花朵越发繁茂,宛如一片蓝色的海洋摇曳生姿。不消一个时辰,八颗闪烁着淡蓝色光辉的聚灵果已然挂满枝头,晶莹剔透,灵气充盈。
然而,仔细观察之下,张炀发现蓝凌树的年份并未增加,只是能够结出灵果罢了。眉头再次轻皱,他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自从灵体觉醒后,最大的变化便是我能够催熟这些能够结果的灵植,但它们的生长年份却无法再提升。”他深吸一口气,神情略显凝重,思索良久,决定再进行几次实验,以求确定自己的猜测。
想到此处,张炀心中已有了计较。他轻轻挥袖,转身离开洞天,回到了玉床之上,盘膝坐下,静心调息,恢复灵气。
傍晚时分,张炀正静心打坐,一道传讯符倏然飞入,打断了他的修炼。张炀睁开双眼,手掌轻捻传讯符,神识探入其中,随即嘴角轻扬,转瞬间便飞身离开玉莲峰。
到得峰外,方全真已在不远处等候。见张炀现身,方全真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依然上前一步,将一个储物袋随手抛给了张炀,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师弟,这是你要的东西。我就不进去了,最近峰上的事儿太多,实在脱不开身,改日再来找你叙话。”
张炀接过储物袋,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师兄忙你的便是,有空再来坐坐便好。”
方全真闻言,哈哈一笑,挥手告别,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遁光消失在天际。
张炀目送着方全真远去,转身回到洞府。入了洞天,他心中不免有些激动,脚下灵光微闪,径直飞至养魂木前。轻轻一挥袖,将储物袋中的物品取出,眼前赫然是五十株灵气盎然的养灵草幼苗。张炀神情专注,将这些幼苗一一栽种在养魂木周围,动作熟练而细腻。此刻,他并未急于催熟这些幼苗,而是打算待它们慢慢变异成养神草后,再行催熟,以求最好的效果。
忙完后,出了洞天便拿出长青上人交给自己的玉简,金页,传道石。他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灵力注入金页,金页表面泛起淡淡的金光,灵力在其上流动,犹如清水微波般扩散开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金页上的符文逐渐浮现,开始时模糊不清,但随着灵力的持续注入,符文轮廓越发明晰。持续一炷香的功夫,符文终于完全显现。
张炀眼神凝重,连忙取出玉简,尝试将这些符文一一刻录下来。然而,当他将符文刻录完成后,却不由得皱起眉头。虽然表面上符文无误,但总觉得少了某种神韵。反观金页上的符文,灵光流转,仿佛蕴藏着某种无法言喻的玄妙。
他沉思片刻,心中隐隐明白,这金页上的符文并非仅凭简单的灵力刻录就能复原,似乎还需要领悟其中深藏的奥义。
发现自己抄录那些符文无效后,张炀索性强行记忆,将所有心神都集中于金页之上。这些符文玄奥晦涩,似是灵动的游龙,时而变化,时而静止,每一个细节都仿佛带着天地的气韵。整整三日,他几乎未曾合眼,才终于将金页上浮现的符文悉数铭刻于脑海。
然而,当他开始参照玉简中的注解时,却隐隐感到有些怪异。玉简中对符文的解释详尽而细致,每一句话看似都合乎情理,但张炀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仿佛那种微妙的感觉卡在胸口,时而闪现,却又难以捕捉。
他反复观摩玉简十余日,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违和感越来越强烈,最终不堪重负,索性暂且放下。他叹了一口气,将传道石取出,掌心轻轻注入一丝灵力,霎时间,石面之上泛起一阵涟漪般的灵光,一道模模糊糊的人影逐渐显现,似有若无,端坐于石头之上,仿佛来自远古的先贤传道者。那道身影周身笼罩在一层神秘的雾气中,令人无法看清其面貌,只觉其气息深邃如海,浩瀚无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