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亭随着入了这篱笆小院中,那酿酒翁一进小院便脚步蹒跚,手中抓着的蒲扇上下舞动,摇着头向自己的老爷椅走去。
“去去,让让座。”只见老翁对着正坐在椅上的虚影挥了挥手中蒲扇,似乎是在驱散夏日的蚊虫。
只见那虚影斜过眼来瞟了一眼,缓缓起身后又与篱笆外的李钟礼和江枫亭笑言道:“我这桃花酿,一不要银两,二不接受赊账,若想美上这么一口得遵守我的规矩,且随我来。”说着便领着江枫亭与李钟礼向那后院走去。
老翁在虚影让过后,往后一佯躺了上去,轻摇蒲扇闭目养神间显得怡然自得,看得江枫亭眉上青筋狂跳,说不出的怪异离奇。
眼见自己便要与自己相撞了,江枫亭正欲让道。
“嗯?”
自己动不了了,连眼睛都闭不了,眼看着自己穿过自己走向后院,嘴角微跳不禁打了个寒战。
“怎么样,刺激吧。”直到江枫亭缓了好一会儿,椅上人才缓缓睁开眼。
一手抓胡须,一手拿蒲扇,倒是挺像一平常老翁的,脾气不好倒是没说错。
酿酒翁仰着头眼神微眯左手轻轻一招,江枫亭正欲上前,只觉怀中一阵躁动自己当作辟邪宝物随身携带的石头便脱困而去,落入老翁手中。
拿到石头老翁也不看,只是放于手中把玩了片刻自言道:“不错不错,小妮子这布阵之术最后也算大成了,若不是··若不··唉皆是命数。”
只是片刻寂静,忽地从老爷椅上蹦了起来围着江枫亭转了起来:“便是你破了那桥下隐阵?奇哉,怪哉。”
许是被围着转了半天,江枫亭只觉这老翁也不知礼数那燥热鼻息都快喷到脸上了,江枫亭急忙道:“前辈,可是与荔姑娘,瑶梭花相识,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老翁闻言后退两步,就在江枫亭以为面前人又将躺下时,老翁只是微微摇动蒲扇上下打量了江枫亭一番,随后说道:“这是自然,江公子不必如此,我就是一寻常老头有些微妙道行在身罢了,若真要说什么也是不如你们这些年轻人的,若是不嫌叫声杨老头便行了。”
虽是如此说,江枫亭却是不敢真这么叫,只是作揖道:“杨老先生。”
“唉,少有这么叫,少有,就这么叫就这么叫哈哈哈。”面前杨老先生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垂下嘴角瞪大眼睛道。若不是最后几声扶须仰笑,江枫亭都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不待江枫亭再言语,赵老先生忽然拿起蒲扇轻拍额头。操着粗哑嗓音急呼道:“哎呀呀,差点忘了正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白玉细口小瓶,将其丢于江枫亭面前,于空中静立。
“杨老先生,这是?”江枫亭疑惑开口。
“不行不行,这样太单调了。”不待江枫亭看清,那小瓶又被收了回去,这老翁每一个动作都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只见这老先生又从怀中掏出一绯红色葫芦,将其一拍为二。
“来。”又向朝身后指往前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