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啸啸狂风起让人不免将脸侧向一边,只见东升朝阳似是渐渐要与海平线分离开来。
愣神片刻岭间的水雾便已经将江枫亭缠绕住,天地尽头的朝阳都被模糊只能透过雾气瞧见个大概,薄薄的水雾融入衣领间,发梢中,江枫亭却并不恼,闭眼平躺在铁索下。
只觉得身心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平静氛围中。
恍惚间江枫亭仿佛感觉自己看见了另一具熊熊燃烧的烈阳高悬于自己面前云层之上的高空中,高悬于岭国之上。
应是被眼前的烈阳闪了眼,江枫亭下意识用力闭了一下眼。
“喂,醒醒。就这一盏茶的功夫,公子你也能睡上一觉。”
闻言江枫亭用手揉了一下鼻梁再睁眼,只见面前哪是什么烈阳当空,只是一个卫兵提着一盏竹条灯笼罢了。
见面前人醒转,卫兵将灯笼放在一边,随后将江枫亭缠在腰间的绳索解开,直到站起身来江枫亭才打量起了四周的环境,这是一个崖边的石洞,而那一根铁链一头钉在了洞里的石壁中,那石壁上刻上了一些血红色符号,另一头则消失在了雾气之中。
“公子这边。”
江枫亭回过头来,只见卫兵提着竹条灯笼,在一处石梯处招手示意自己跟上。
石梯螺旋而上,灯笼此时才派上了用场。
“铃~”
两人默默走,皆是没有出声。四周只有干燥的岩壁,江枫亭不由暗自观察起面前人来,只见前人身着黑色劲装,护腕铁甲在烛火的映照下透露出淡淡的寒意,黑色的衣摆并不厚重,橘黄色的烛火透过带起一缕暗红色,让人不禁怀疑那表面的黑色只是红的过深了。
整体来说,按江枫亭的想法这一身倒是有点单一了。
嗯?只见前人腰间似有一抹金色一闪而过,细看下居然是个金色铃铛系在了一条红绳上,而先前藏于衣摆间,又不知是否是内锈了,几步下只是偶尔发出一声脆响,自己居然没发现。
江枫亭微微勾眉点头,心中吐槽道这也算是个点睛之笔了。
跨过一道石铸的门槛,终是又踏在了灌木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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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
大漠中风沙漫漫烈日当空,一只商队正在烈日下稍作休整。
“操!眼见都要到边关了这群金国的鸮鬼,瘦成这个皮包骨了还有力气来劫我们的镖队,看不到骆驼上那南漠镖局的旗帜吗。”说话的是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镖师,言语间将手中的虎口大刀插入滚烫的黄沙中,擦去了刀尖上的血迹。
“小六子,小六子还活着吗?哈哈哈哈”将大刀插入刀鞘中,中年镖师对身后忙碌的镖队大喝起来。
只见一个年轻镖师拿着一个册本探出头来:“大哥你就不能盼我点好。”身在镖队中段,镖师最多的位置这小六子自然是无事,这次匪徒也是借着风沙漫天,主攻首尾而已。
“那位大人怎么样,是否受惊?”中年镖师小心翼翼的问道,与他粗犷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