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安瑞凡笑声一收,接着轻言道:“江兄这是第一次去历朝,不还是称南北吧免得搞混了,江兄这是第一次去北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最近那边可不算太平。”
江枫亭消化着安瑞凡的话,那么说这南北历本为一朝,莫不是其中一方是由叛军构成的,依仗和占据着岭国和天险之地所以两方相安无事,谁也奈何不了对方,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这与我何干。。。想到这江枫亭开口道:“此去北历只是为了求药,不知那边是出了什么事。”
“说来也不能说最近不太平,应该说这二十年来就没有太平过,中间只能算休战。如今又谈崩了呗,不然我也不会被催着回去了。”安瑞凡放下碗筷笑谈道。
安瑞凡见桌上三人整理完毕,缓缓起身提议道:“江兄,你我既然有缘一会,线路也然相同,不如结伴同行也算路途上有个闲聊处。”
闻言江枫亭抬头看了安瑞凡一眼,见后者面若中秋之月,只觉言行举止间爽朗清举又语气柔和,如青竹挺立的谦谦君子。
此地位于岭国境内,走在路上不时看到的卫兵可不是开玩笑的,而岭国律法严明宵小之辈不敢近之,连岭国下的前站都成了中转,协商谈判的好去处,两个月的时间有人同行说说话也挺不错,心中思索间江枫亭也已然有了决断。
站起身来拱手笑道:“那就承了安兄的邀了,不知旁边这位怎么称呼。”
那壮硕汉子拿行囊的手呆滞了一下转过来说道:“江公子叫我李朱就行。”说罢,便不再言语只是站在安瑞凡的身后。
三人,两人并排在前一人跟在后面一同走出了客栈。这时安瑞凡侧头指着后面说道:“李朱他呀,是我的护卫是个粗人不善言辞问他三句难憋出一句来,所以我才憋得慌,说要有个闲聊处哈哈哈哈。”
顺着安瑞凡的手指看去,李朱像是听到了自家公子的调侃挠了挠头腼腆一笑,也并未言语。
江枫亭点了点头笑道:“这倒是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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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下昏暗阴影中,连月光都被遮蔽了。外集深处的一条肮脏混乱街道上,一个穿着破烂衣裳的乞丐抱着一个麻袋慌忙得往城墙下走去,他紧张的四下张望呼吸因害怕而急促,他又尽力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响,于是那斑驳的脸庞被憋得通红沟壑之间布满了汗珠。
“砰!”
忽然乞丐像是被什么绊倒了,重重摔倒在了地上,牢牢抱着怀中的麻袋,身体因发力而蜷缩成一团。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不待爬起。
“不长眼的东西,看不到爷?”一身穿棕色麻袍的中年人站在废弃商铺中,抬起一只脚轻轻拍去上面的尘土。
这时商铺阴影的深处又走出了一个年轻人,眉头微皱说道:“大哥莫让那货物摔坏了。”
“怕什么,无非是些香料罢了,最多粘上些尘土反正我又不吃。那南漠镖队才被劫去了两三袋,今天就送上来了。”中年人转过头来无所谓得调侃道。
“大人。”乞丐恭恭敬敬得举着麻袋,低着头不敢有半点怠慢。
中年人将麻袋一把抢了过来,扯开袋口看了看其中的香料,这是整整一袋的龙脑香,质地纯净洁白细腻,呈现出薄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