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很难堪，低了低头，头发挡住了整个脏兮兮的脸庞。“这个。。就剩下这两朵了，送给你们吧，不要钱了！”飞雪故意变了变音调，生怕被认出。飞羽接过花，文质彬彬地道“那谢谢了！”

飞羽还是那个飞羽，对谁都彬彬有礼，总是一脸的阳光灿烂。

“走啦，哥哥，别啰嗦了！”飞燕急着要看烟花，拉着飞羽跑开了。短暂的相遇，却又不能相认，飞雪觉得，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见到飞羽和飞燕了，她一直看着他们离去，直到没了踪影。

经过这事，飞雪已无心再看烟花了，今晚收成其实还不错，因为节日的原因，花都卖完了，她买了一些吃的，还有一坛酒，飞快地跑回了家。

再说黑娃，自那日一别，黑娃就再也没回姑姑的家，其实他也并没有跑远，他舍不得飞雪和飞羽两个好朋友，他白天藏在嫩江附近的芦苇丛，晚上仍与狼群为伴。

如此过了几个月，黑娃如今水性已经极好了，这些日子没事就泡在水里，一个猛子扎下去，在水里憋半个时辰都不成问题。这天正午，黑娃正在江边游着，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黑娃，黑娃！”

忽然看到飞羽和飞燕向自己跑来。“黑娃，果然是你，飞燕说看着像你我还不信”，黑娃高兴极了，从水里蹦了出来，衣服也没穿，飞燕臊的赶紧转过身去，黑娃慌忙穿上衣服，跟飞羽紧紧抱在一起，接着两人讲了讲这几个月来发生的故事。

“这么说，是我害了飞雪，她好可怜”黑娃惭愧地低下头，耷拉着脑袋。飞羽叹息，“世事难料，黑娃，不是你的错。在这件事上，你知道，我也没有办法，父王军令如山，谁也帮不了飞雪，听说她现在人在大都，但我也不知道具体住处，希望她过得好吧”。

黑娃抬头看着天空中的白云，仿佛云端洁白的云朵，变成了飞雪的样子，黑娃闭上眼睛，心中在说“希望你能逢凶化吉，过得比我好，飞雪”。

飞羽拉着黑娃，“回家去吧，自南宫叔叔事发后，你的事便已经过去了，没人再提了，对了，我跟飞燕也要回大都去读书了，听父王说，北源大营要拔寨出征了，章宗因父王献礼有功册封父王为北源王，随藩王完颜匡出征南宋，并以为先锋猛安，真的好羡慕那些将士，我不想读书，我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黑娃拍了拍飞羽肩膀，“好兄弟，总有一天你我会一同出现在战场，去征服中原大地”，孩子们间的谈话总是那么直接，幼稚，不假思索。

“一定会的，黑娃！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飞羽不舍得离开，飞燕一直催他“走吧，哥哥，还要收拾东西。”

黑娃看着他们俩渐行渐远，突然大声喊道“去了大都，如果看到飞雪，代我向她问好！”

“会的，黑娃，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