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往那榻上往去,却被王琦一下子拉了回来。
“你眼睛往哪儿看呢?”
李浔悻悻一笑道:
“玄只是有些好奇,哪里藏着人不成。”
王琦咧嘴一笑。
“瞧你那没见识的样,若醉春楼感给雅间里藏人的话,早就开不下去了。”
“刚才那应承声至那而出。”
说着,指了指天花板之上的一圆孔。
李浔望了眼,轻摇头道:
“从未见过。”
王琦闻言语重心长道:
“贤弟,你看,这仅一个醉春楼就有那么多平常人见不到的东西,所以说,人和人之间,可能是两个世界的。”
“兄长是说?”
李浔手指轻点着太师椅扶手,眉头微皱。
王琦也不含糊,直言道:
“那花魁再好,也只是一个花魁,我们如今在殿下的麾下,待殿下……”
王琦向上指了指。
“我们便是从龙之臣。殿下麾下几人,不是为兄我自夸,真有能耐的少之又少。”
“到时候,能真正成个人物的也就那么几人,而我看贤弟八成便是其中之一。”
李浔一怔,原来他是这般意思,不由轻笑道:
“我们相处不过天余,怎的兄长就看出我能成个人物了。”
王琦咧嘴一笑:
“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看人的眼光准,或者说,我河西王家,眼光就没错过,要不然也攒不下那么大的家业。”
听这说法,李浔朝王琦拱了拱手。
“便承兄长吉言了,兄长这般眼力,怪不得能深受殿下信任。”
王琦不在意的大笑两声:
“贤弟说笑了,我这人和殿下麾下那些酒囊饭袋没什么区别。”
“我这人才能没有,就只是有钱,没什么特别的。”
“倒是贤弟,那手养马的本事,别说殿下得护在手里,就算是圣上见了,也得把贤弟藏起来。”
听着王琦说道当今圣上,李浔提起了几分兴趣,心头一动,恰在这时,有侍从送来酒水。
李浔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悄声问道:
“兄长,我听说当今圣上许久未曾露过面了。”
王琦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瞥了眼李浔,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警告道:
“贤弟,这些事情不是你该关心的,在殿下手底下好好干便是,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不该做的,最好想都别想。”
“兄长教训得是,玄自罚三杯。”
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正要举杯,王琦伸手按住了他。
“贤弟,我怎么觉得你是想多喝几杯呢?”
“?”
李浔反应极快,立刻哈哈一笑。
“兄长的聪慧,玄,远不及也。”
王琦得意一笑,端起酒壶就给自己满上,与李浔碰了个杯。
两人一来二去,那壶刚上的酒也被喝得差不太多。
但,大多都是王琦喝掉的。
再加上昨夜的酒本就还未太醒,整个人开始醉熏熏。
李浔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
“兄长,你说河西王家,全靠眼光,那是不是说,最后能承大统的,便是三皇子。”
王琦含糊不清道:
“自然如此,你别看如今六皇子势也不小,但和三皇子比起来,他有一个天然的缺陷,只是不可说,不可说。”
“那能笑到最后的,八成是我们的殿下了?”
“自然如此,除非肃王……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