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咬牙,声音变得低沉森然。
“从现在开始,要是还有人敢对我的话听而不闻,我就割掉他的舌头,反正,他也用不着。”
肖马周围的流民,纷纷低头战栗,不敢与副将的目光接触。
“我再问一遍,明白了吗?”
流民们吞咽唾沫,却是大声喊道:“明白!”
只不过,由于喉咙干涩,即使三千余张嘴巴的声音,汇在一起,也显得干哑。
副将转而对身边的人下令:“带一千五百人,还有一半佣兵,跟我走。剩下的流民,留在封澜港附近,按照以往的方式,好好训练。下次见到这群野狗,我要他们能听懂人话。”
一群布甲士兵将人群分为了两队。
肖马留了下来。另一队人则被押送着,跟在副将的马匹后面,往北走了。
留守的士兵没有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立刻将剩余的一千多个流民,分成了百人一组的,十余个方队。
肖马站在其中一个方队的第一排。
肖马的身前,终于没人阻挡,视野开阔了一些。
身穿暗红色甲胄的士兵,有接近二十个,正站在一起商议事务。而普通的布甲士兵,则足有五百人左右,在十余个流民方队的外侧,围了个松散的包围圈。
而以那个短发姑娘为首的,一小队佣兵,则远远地坐在松软的草地上,谈笑着观赏风景。
肖马转头看向身后,却见停泊靠岸的一列大船上面,还有一些士兵在来回梭巡,像在守卫着什么。
肖马在船上时,可从来没有机会,进入甲板之下一探究竟。
这时,肖马所在的方队前面,之前那个微胖的赤甲士兵,缓缓走了过来。
“我是你们的教官,周并。今后,我将教导你们作战。记住,面对敌人时,只有在平日里,勤奋练习的作战技巧,才能救你们的命。想活得久一点的,就照我说的做,别给我偷懒!”
周并?东方化的名字,看来是个平民。
平民之中,可能拥有西式的名字,但是贵族里面,还从未听说过有东方化的名字。
肖马此时,已经可以借一个人的姓名,来大致判断他的出身。
“现在,回到船上去,把搭设帐篷所需的材料,都拿下来。”
流民们有些胆怯,但都不敢怠慢,赶紧低头往身后的大船走去。
走过栈桥,上了甲板,肖马混在流民之中,刻意朝通往甲板之下的舱门处看去。
门口正站着两个士兵,严密把守。就在他们的眼神,即将触到肖马的目光时,他便赶紧撇过了头去,搬起船舷旁的一捆帐篷,往回走了。
不知甲板之下,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不过,现在该考虑的,可不是这个。最重要的,还是尽可能多地收集信息,看清形势,然后找到机会,重获自由。
冯深啊,你们究竟在哪里?
肖马心不在焉,抱着帐篷,和同队的人一起,回到了周并的面前。
“晚上,在距离海岸两百步处扎营。现在,我要试试你们,都适合用什么方式作战。”
周并说完,便又有士兵,从甲板上面,推来了许多双轮推车。里面,整齐堆放着各式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