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皋,这么多年,你一点没变。”支妙一把推开他,走到榻前开始脱衣裳。
外袍刚褪去柳皋就从后面搂住了她:“两年,姐姐一点都不想我吗?”
“你不去哄着你的公主,跑来我这处,若被发现,你可知后果?”支妙想把腰间手臂拿开。
可是下一瞬她便被身后人带着倒在了榻上。
支妙身子被压住,柳皋粗重喘息在她耳边响起:“我不想去哄公主,我也不想离开你,姐姐,我好想你,你难道一点都不想我吗?”
“柳皋,你先放手,从我身子上下去。”支妙伸手推拒,屋中太黑,本就容易叫人多想,加之柳皋这情绪,这样下去,定要出事。
可柳皋却并未听话的从支妙身上下去。
他抓住支妙的脸,俯身就强吻住她。
哪怕支妙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他挨打完,接着亲。
支妙给了他几巴掌,她自己都记不住了,但是扇他巴掌的手却泛着疼。
嘴中软舌肆虐,支妙痛苦的闭上眼。
身子是诚实的,哪怕她不愿意,可最终还是与之共赴了云雨之巅。
两年前,支妙的毒药差了一味药材,而那味药材只生在极寒之处。
多方打听,她得到消息,北域的雪山之上,可寻见她想要的东西。
于是她请命主子,得到批准后,便出发前往了北域。
那也是第一次,她与柳皋有了肌肤之亲。
九年前,她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前来皇宫投奔顺安皇后时不幸被人掳走。
在那阴暗又臭气熏天的暗牢之中,支妙第一次见到了柳皋。
他蜷缩在角落中,小腿之上血肉糜烂,隐有蛆虫爬出,整个人瘦的只剩皮包骨头,眼看就要咽气。
她虽也自身难保,可却看不得别人受苦。
她拿出自己阿娘的遗物,遭了一顿毒打,为他求得一点金疮药与一碗白粥。
他说,那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白粥。
后来,柳皋在奄奄一息之际被人带走,而她也幸运的被皇后娘娘救出。
本以为二人再不会有交集,谁知一年后,她二人竟在宫宴之上相见。
彼时他已是太子的人。
七年前,柳皋给她留了一块玉佩与一封信,然后消失。
那封信如今还躺在支妙的锦盒之中,只一句话:支妙姐姐,等我。
支妙时常在想,如果没有两年前的那几日荒唐,她二人也许永远都只是单纯的姐姐与弟弟。
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单纯的关系便难以回到当初了。
饶是他二人的关系叫人痛苦,可支妙却不得不承认,她对柳皋从来就不是亲情。
否则她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与他有亲密之举。
云雨之后,支妙最后给了柳皋一巴掌,然后起身穿衣。
下身生疼,她咬着牙就要穿衣。
可柳皋却拉住她:“姐姐。”
支妙以为他还要来,当即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滚。”
柳皋却用脸蹭蹭她的手,半点没有被打的难堪:“姐姐在这里等我,我去端水。”
说罢,他下榻把支妙抱起轻轻放回榻上,然后出屋前去打水去了。
支妙看着他的背影,一时五味杂陈,他若是真如她所想的那般不齿,她反倒好受一些。
偏他总是这般,次次叫她心软愧疚。
支妙不想躺着,这榻上有他的味道,闻见后总叫她心难安。